张东说：“社长！我们看的是海洋生物啊，你看，这么漂亮的水母，跟垃圾有什么关系？”

黎茶茶说：“我还有樱花味的。”

黎茶茶轻轻地着气。

张东压低声音对祁馨说：“祁哥，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对话有点违背社会主义父女情的价值观？”

肖南一本正经地问：“用的什么洗发水？”

地铁一晃一晃的。

她之前心口还会觉得疼，如今是一点儿都不疼了，抗抑郁的药她还在吃，她悄悄地放在了维生素C的药瓶里，每次吃的时候，肖南的眼神便会分外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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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仍然是一晃一晃的，晃得厉害的时候，她的鼻尖就能碰到他坚的膛，他上有一须后水的味，怪好闻的。

黎茶茶：“茉莉花香味儿的洗发。”

黎茶茶：“好。”

两人对视，半分钟后才挪开。

祁馨回忆了下过往他们两人的相，不由“卧槽”一声。

思及此，黎茶茶总觉得肖南识破了她的小心思，仰脖一望，正好对上了他垂眼下来的视线。

这儿经常举办各式各样的大型展览，每次的展馆布置都看得出来是费了心思的。这次的海洋生物展，连通了两个展馆，场地整布置成了海洋蓝，里面矗立着大大小小的玻璃水缸，里面全是形形色色的海洋生物。

张东：“我我我我我我怎么觉得他们像在打着父女的旗号在谈恋爱呢？”

她愣了下，一仰脖，却见肖南把她的帽子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低对她说：“把口罩墨镜摘了，靠我上，没人见得到你。”她左右扭，肖南的双臂已经搁在了她的肩上，挡住了周遭的视线。

“展览参观完后一千字观后感，主题要涉及海洋垃圾。”

他一有空就会给她带早饭，手机里也依旧会发一些日常生活的信息，要是碰到两个人时间凑得上，便会一块去食堂吃饭。

上周末，黎茶茶参加的综艺节目已经播出了第一期，反响不错，黎茶茶的学霸人设圈了一大批粉，她微博还有公众号里的广告价格又翻了一倍。她走在大街上，被认出的可能也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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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站到的时候，又进来了不少乘客，地铁里就更为仄了。

肖南按照惯例给社团成员布置作业。

她悄悄地把墨镜和口罩摘了，往前面挪了小半步。

那一夜之后，肖南又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对于过去两人的不愉快只字不提，也没再说喜欢不喜欢的事儿，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相模式。

两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展馆位于A市的艺术展览中心。

黎茶茶有了前车之鉴，如今出门都是全副武装，鸭帽墨镜口罩三件套。这会儿地铁里开了气，人一多，空气一不通便有些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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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下次洗了让我闻闻。”

冷不防的，她的帽子被摘下。

祁馨说：“同觉得。”

作为大学城里的名人，黎茶茶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以至于这会儿热得额有薄汗冒出，她也坚持着鸭帽。

黎茶茶觉得像是在梦一样。

肖南评价：“香的。”

尤其这儿还是大学城附近的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