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赵曦知愣怔片刻，也想不到赵芳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嘀咕：“十三叔先前因忙于两城之事，加上我又受伤，所以才不理论我偷偷地带了乔养真出京的事，如今一切稳定下来，只怕随时都要找我算账的。”

赵曦知呆了会儿，意识到自己太急了。他低下去，半天叹：“算了，其实我也不是说她，我只是觉着自己、不争气罢了。”

程晋臣笑看他一眼，说：“其实妹妹对殿下也是夸赞有加的，只是不赞同殿下以犯险，所以才说了上面这些话。”

旁边的两位副将情比较内敛，当着晋王殿下的面不敢随意说话，蒋大强却是口没遮拦有什么说什么的，当下立刻：“何止厉害！乔大哥是有名的悍勇无敌，想当初，那个胡烈王……就是先前给十三王爷死的胡烈小王的爹！他当时可是西朝人之中最出名的勇士，但是对上乔大哥，仍旧落了下风！这个胡烈王十分的卑鄙，这才用了点手段引了十三王爷……”

赵曦知心一震，动了动，忍不住问：“那位乔将军……很厉害么？”

蒋大强：“回殿下，这两位兄弟跟我一样，都是昔日跟薛大哥军中的手足，本是在秦关当差的，听说他伤的严重，便特意飞本来探望。”

自打赵曦知养伤开始，他的情绪一直都是这样郁郁的，毕竟原本是天之骄子，却差点丧于敌手……就好像是锋芒毕的绝世刀刃磕在石上开了一豁口。

赵曦知果然：“这时候总不会是跑出去逛街罢了。”

蒋大强大声说：“正是，我们之中除了薛大哥，都是乔大哥的麾下。”说这句的时候，竟是满面自傲。

程晋臣又想起来：“听他们说，王爷着戎装……你说奇不奇，又不是去打仗。”

赵曦知定了定神，一旦涉及养真，他总是不肯轻易妥协的，于是反驳：“为什么这样说我？难十三叔不是凤子龙孙？当初他也是带兵冲锋陷阵的，难也要说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古人的话也不能全信，都这样，岂不都是只懂得吃喝玩乐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了？”

程晋臣见他又不饶人，便笑：“殿下你又误会了这其中的意思，本没有一丝说殿下的不好，反而都是说你的好呀。”

两人正说着，却见蒋大强跟两名军中副官大步星地走来，三人见了他们，忙躬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赵曦知点点，才要让他们去，突然间又：“等等，你们既然都是同僚，莫非……也跟乔养真、咳，我是说乔白乔将军是同僚吗？”

他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说着，旁边两名副将因为觉着事关赵芳敬昔日的事情，不敢让他多嘴，于是连连咳嗽

赵曦知愣了愣：“怪不得、当时我好像听见她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是临死生出了幻觉……”

赵曦知：“你们是在探视薛大叔的？”

程晋臣眉眼弯弯地笑说：“是啊，前两日妹妹照看薛大叔，我来探望的时候跟她闲聊起来，殿下大概不知吧，咱们在城下生死存亡的时候，妹妹也在城上观战呢……唉，当时她一定吓坏了！跟我提起的时候脸还是白的呢。”

程晋臣见开解不成，便故意转开话题，问：“对了，也不知十三王爷带了妹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