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她面上并无什么异样，一笑又问：“是了，本怎么听说，最近你们家里有些事？好像是你哥哥怎么了？”

张皇后示意免礼，不痕迹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回，果然见生得态婀娜，气质超逸，且一张脸秀丽绝，绝非那些庸脂俗粉可比，也算是万里挑一了。

赵芳敬听他满口夸奖，神情也很认真，面上更是笑意晏晏。

张皇后一哂：“虽说是你的孝心，不过龙舟夺彩是内的规矩，就如同天家若是有喜事，民间三月禁止白事一样，自然有个轻重缓急的。难皇室正办喜事，你家里还要大张旗鼓的出殡吗？”

桑落心一沉，却只勉强应：“娘娘训斥的是，是我们……眼光短浅了。”

桑落摇：“回娘娘，据我所知并不曾。”

桑落谢恩，在凳子一角小心翼翼落座，仍是半垂着，很是贞静得。

桑落犹豫着说：“是、是哥哥在五城兵司，给人弹劾了。”

张皇后扬眉：“这么说来，你倒也算是个识大的，也是手足友爱，倒也罢了。只是，为什么那原告别的人不去告，只盯着你哥哥呢？倒还是要他越发的谨

“去年的龙舟夺彩，本来你们家也要参与的，怎么你竟不曾进？连今年都没见过你。”

***

皇后瞥她一眼，吃了口茶，才又缓缓说：“对了，说来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你们府里可给你说过亲吗？”

顿了顿，桑落才轻声：“请娘娘恕罪，这些臣女也并不知详细，都是家中长辈主。”

桑落起：“回娘娘话，臣女今年十六了。”

皇后心里隐隐有三分满意，便：“你今年多大了？”

桑落不语，实则听出皇后话中有话。

桑落恭恭敬敬地说：“去年是因为家中长辈过世，不便哄闹，今年是臣女的年纪大了，所以才并未参与。”

皇后心中暗叹自己儿子的眼光果然不错，可是转念一想，赵曦知在外私自认识了此女，焉知此女品行如何？兴许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小太监忙：“才们提起王爷跟乔姑娘，不像是提起别人一般一味地挑剔，反而多数是好话，也只有王爷这般人物，才能调/教出乔姑娘那样的情呢。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虎、虎父无犬女……”

皇后淡淡：“原来你不知，说的也是，儿女姻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个自己主的理？你这样才是本分，不像是那些狂浪的人。”

“这是为何，”张皇后微微一笑：“本先前也曾听说，有过不错的人家向你们府内提亲的，难都看不上？”

桑落在女的带领下进了翊坤。

“可知为了什么？”

进殿后她仍是循规蹈矩，垂眸上前跪地拜见皇后。

皇后皱眉：“你如何连这个都不知，难你并不关心自己的兄长？”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赵芳敬的脸刷地黑了。

“臣女不知。”

当下皇后：“你不必拘束，起来说话。”又命赐座。

打紧，怎么连我的人也说起来了？”

桑落脸上微红，终于说：“臣女其实听闻，是有人告哥哥贪赃枉法，但是臣女是相信哥哥的品行的，知他绝不会这种事，所以不愿意把这些不实之词在娘娘面前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