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老板娘坐在收钱台上看见戚渊吓她，叫：“都多大了，大哥哥的人了，还欺负人家小妹妹！赶紧回家去！”

戚渊下意识地伸手推开她。雪娃娃没蹲稳，“啪叽”一下，屁墩摔地上了，她眼睛里立刻包了一团眼泪，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发烧，就很难过，下周一见。

戚渊凶她：“远点。”

雪娃娃眨眼睛，朝他呼呼：“我、我给你，――就、就不疼啦。”

戚渊盯了片刻，抬朝她恶劣地笑了，然后伸手抢了她手心里全的糖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了她，桃山一屁蹲又摔在地上。

“蠢死了，”戚渊嘲笑完又有点高兴，她哪怕是雪娃娃，和他也一样是有“缺陷”的。他转走的时候还雀跃地胡乱哼起歌来，“小结巴！小结巴！蠢死了的小结巴！”

第二次换的时候，雪娃娃自己搬了张小板凳在小外外面的树底下画画，戚渊换完钱，偷偷绕到她后面拍她肩膀吓唬她，但这娃娃实在迟钝，好一会才迟迟地“哇”了一声。

这个才六岁的小天使给了他一颗糖，大眼睛水又明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肤瓷白，裙子干净漂亮，她像个在糖罐里长大的、善良的雪娃娃。

戚渊最近在拣塑料瓶易拉罐，一分钱一个，他一般捡够五十个就和小卖老板娘换钱，这才知这个雪娃娃会在这里等家人来接。

“糖，”雪娃娃没哭，更没撒向戚渊要哄要抱抱，她也不懂“远点”是什么意思，她吃糖时心情好，就把手里的泡泡糖递给戚渊一个，糯糯地说，“给、糖。”

☆、买糖

桃山老实地低：“嗯！他看起、起来，喜欢。”

被问了一句话就忘记难过的桃山带着眼泪开心地笑着说：“小哥哥，送、送给他了！”

这是戚渊和桃山的第一次见面。

糖没了，那个叫“七原”的哥哥也不见了，她还摔了两次，六岁的桃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带她出来玩的小表姐寻声找到人心疼死了，抱着她哄了半天，问她怎么了，小天使桃山抽抽噎噎地回答：“摔了。”

后面戚渊经常碰到她。

躲在街角落偷看的戚渊听见她说话，嗤笑。

雪娃娃在上幼儿园学前班，她的爸妈大概要上班，赶不过来，雪娃娃下课后都是被老师送去离幼儿园不到二十米的小卖那里。雪娃娃和小卖的阿姨很熟，她经常自己乖乖地坐在那里吃糖，或者跟着小卖老板娘一起听收音机。

第一次换的时候，雪娃娃在小卖里面背对着他听收音机，戚渊看了看，没说话，换了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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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姐问：“全送了呀？”

戚渊一时半会没动，雪娃娃手心里有三颗糖，她一边递给戚渊一个，一边自己还拍拍尘土重新蹲好了，结巴又天真地朝他说：“吃、吃糖糖开、开心，给你。”

衣，粉色的小子，白色的小鞋干净得发亮；脸又圆，梳着两条小辫子，大眼睛水汪汪的，和年画上的福娃娃一个样。可她又这么白这么白，脸透着粉，小小的，剔透得像个雪娃娃。

小表姐问：“糖呢？”

竟是连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

戚渊朝老板年嬉笑脸：“没有，逗她玩呢。她一个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