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专注地看她，眼神一错不错，连最迟钝的陆隆都察觉到戚渊的不对劲。他没见过戚渊这么深的眼神，更没见过他示弱。

――好看，第一个念就是好看。

桃山通过好友申请，山神的微信名叫“QI”，像空白。而桃山的微信像是一条金鱼，微信名叫“桃花酥”。

“……没、没有，”桃山咬着，把低的更低了，她细声细气地歉：“对，对不起。把电话，洗掉了。我不小心。”她想了想，鼓起勇气抬，一双明亮水的桃花眼认真地看着戚渊，“我不是故、故意的。”

“我以为你会给我私人号，”他说，“不是粉吗？”

戚渊不等桃山回答，紧接着便问：“我错什么了吗？”

戚渊垂眼看着手机，稍稍抿。他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桃山不知怎么就看出他一子难过的味。

桃山看着山神拿着手机熟练地加了她微信，她憋了憋，没憋住，讷讷地说：“山神，有点、有点面熟。”

他那双狭长的凤眼很美，鼻梁很，稍薄，微微抿起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的神情寡淡又傲慢；可他的眉目和脸廓线条却又这样清雅温柔，这种矛盾的交让他的脸显得异常冷丽，面孔苍白，瞳孔极黑，染着窗边透过来的浅金色阳光，他这一瞬间的定格好看过任何脱销的海报。

桃山了手机上挂着的金鱼娃娃，缓解了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磕磕巴巴地接着开口：“更、更早之前，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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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美色的桃山微张着嘴，满脑子都是要找纸笔把他画下来的想法。

罗丽陆隆两个人在旁边简直看到傻了――不是？！这个口气温和、时刻示弱的人是谁？！老大他不是只会讽刺挖苦目中无人的吗！

戚渊很认真地问她：“那你是不乐意吗？”

被话题跃的桃山一愣：“诶？”

“不是之前见过两次？”

她这一抬，终于看清了山神的长相。

之前见的两次他都着口罩，其实桃山本不知他长什么样。

戚渊拿出手机，平静地说：“好的，那现在加吧，我扫你。”

戚渊低看她，觉得她涨红着脸结巴的样子可爱死了。眼角眉梢于是不可抑制地出笑来，他看小姑娘言又止的模样，开口询问：“在想什么？想问什么？”

“我给你的是私人号。”

戚渊想戳桃山的小脑袋，但总归是控制了下自己。他抬手正了正助听的位置，垂眼看她：“不回答？心虚？”

他凤眼微抬，瞳孔印着淡金色阳光，声色清凉。桃山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手足无措起来，这一瞬间竟然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我没有，”桃山低

“没、没没没没！”

戚渊作手机的手一顿，却是说起微信的事：“桃花酥，你的工作号？”

桃山终于回神了，回神便觉山神长得极像一位故人。

“不、不是！”桃山被戚渊几句话弄得手忙脚乱，她连连摇，合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界面递给戚渊，口气的又结巴，“呐，山、山山神给。”

没有得到回应的戚渊攥紧手机，嗓音低下来，清冷的声线带着薄荷质感下来示弱，像微酸的柠檬：“这是第三次，你还要拒绝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