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再乱画画，虽然坐的没个正形，好歹愿意规规矩矩的写题了。

少年盯着他，半晌，啪的合上电脑，一言不发的开始重新在卷子上练狗爬字。

然而好景不长，少年没写几，就突然丢下笔，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跑了，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个电脑，端端正正的摆到他面前，电脑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叫唤，画面不堪入目。

越来越干。

他脸不红心不吊儿郎当的说：“鸡-巴啊。”

无怪乎这家报的酬劳特别丰厚，也不知这个王八之前气走了多少像他这样的准大学生或者大学生。

他就笑得下，“老师觉得我画的不好？那老师你教教我呗，你不是学美术的嘛。要不要我给你当模特？”

“老师你喜欢看哪种类型？随便挑。”少年兴奋的看着他。

然而今天的少年却特别乖，没有折腾也没闹，顾谨行给他试卷他就乖乖的，顾谨行扫了一眼，竟然还

顾谨行教数学和物理，基本公式不多，几乎不需要特别记忆，上课基本就是先题，他再给讲解，提供思路和解题技巧。智商能不能跟上那是天生的，顾谨行不会多说，但是态度端不端正，就是个人品行的问题了。

这次两个学生都是男生，高一那个还好，成绩不上不下，话不多，走大街上就是普通的学生仔，没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教起来很省事。

顾谨行了眉心，觉得有点无力，“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妈？”

“晚上早点回。”叶怀川叮嘱。

顾谨行看了他一眼，眼神刮过那台散发着黄色毒气的电脑，“拿开，题。”

每次少年都能想一出是一出的折腾他，顾谨行早已练就一铜铁骨。

眉心狠狠一，少年见他没兴趣，又献宝似的给他展示了他一个盘的“珍藏”，男女、男男、女女、、S-M……应有尽有，很瞎狗眼。

顾谨行：“……”

隔天顾谨行再去时神色如常，泰迪少年依旧死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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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空题那个中二少年基本靠猜，随便写个数字，连题目都没看，大题他也只写一个答案，有几行解题过程的那已经是他心情很好的‘施舍’了。

叶怀川优雅扬，“信不信我抽你。”

从前一直拿作业当借口，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的坐着聊天，顾谨行一点也不喜欢，只是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差不多该去学生家了，再晚怕来不及。”

初中那个，叛逆期，整一个中二泰迪狗。

顾谨行慢慢站起来，懒洋洋：“你俩都要在外面过夜了，还我什么时候回。”

他不说话了，脸色变了又变，“”了一声，一把抓过试卷题目去了。

顾谨行盯着他看了数秒，轻描淡写，“你阴癖？”

“老师，希望你不要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少年冷冷：“我最讨厌打小报告的贱人。”

少年的笑容倏忽没了，“你去告吧，你就算跟她说我强-了你，她也只会朝你砸一捆钱要你闭嘴。”

顾谨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有时候还会在卷子上画画，画风抽象。有一次他甚至画了幅‘黄图’，顾谨行看着似是而非，就问他是什么。

一对追求生活上的优渥而成天忙碌的父母，一个因为生活富裕而日渐冷漠的家庭，一个被忽略而长歪的少年。顾谨行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真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