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凉风想了想，想得还很认真，字斟句酌了好一会儿，给了他一个自认为很正确的回答，“啊。”

如果婚内强暴不犯法，那他简直是，想直接把眼前这个女人按进房间如同中写的那样限制级个三天三夜再说。

陆凉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看着他，很冷静，全然是一种不带一丝私人感情的冷静，“那么，你可以来找我。”

她不动。她像是不打算和他玩下去了，忽然开口，直截了当，“你缺女人么？”

这一晚，两个人三言两语谈着些可谈可不谈的事，当陆凉风起准备重新去睡时，唐信的视线跟随着她的影，看见了客厅的桌上一个有些熟悉的东西。

沉默了一会儿，唐信语气倏然变冷，“陆凉风，你要我去嫖？”

一个机车帽。而且，不是她的。

那是什么地方，唐信在半黑半百的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简直太了解了。唐信笑，笑意中有明显的讥诮，“你对那种地方，倒是很熟悉啊。”

“你的意思是，你和其他女人不来？”

唐信对陆凉风的尺寸了如指掌，他曾在温柔以望待她时亲手测量过她的每一个角落无数遍，她的东西是怎样，他最清楚。

一旁的陆凉风倒是从容得不得了，也大度得不得了，说出更劲爆的一句话，“你有需要的话，平南路40号，适合你去。”

程峰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听这名字就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唐信有些兴味，“失去记忆之后，你和其他男人倒是相得不错。”

醋味啊。这么重的醋味，要是陆凉风再听不出来，她也实在是白混了。

时过境迁。当唐信想起这些事时，纵然如今落得一个满目伤痕的结局，他对她依然是没有太多怪罪的。唐信这一生对女人的致命一刀与致命温柔就在于此，他宁可折磨她，也不怪罪她。

一个字。简洁明了，干净利落，升华了话题中心，也气死了唐信。

可是事实证明，陆凉风这些年混混警界混卧底，就是没怎么认认真真混过情场，所以当她遇到感情事时，还真是白混了。非但没有听出来唐信言语间的意有所指，反而想偏了去。

唐信：“……”

“桌上的盔是谁的？”

唐信大笑，“好大方啊，陆凉风。这叫什么，牺牲神，啊？”

陆凉风点点，“警方扫黄的时候，我去扫过。”

也许是见他不走，她微微抬眼，没有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终于告诉了他日后对他而言将是一生浩劫的名字。“陆凉风。”

冷不防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没没尾的，陆凉风答得随意，“程峰的。”

陆凉风脚步一旋，准备抽离开。唐信眼色一收，忽然出手单手抓住了她单薄的肩膀，他压制着她，不让她动，全然是两种力量的抗衡。

一听这话，唐信顿时，脸色微变。

唐信的语气很讥诮，“如果我说，我正缺呢？”

然而他却开始在意她，并且深知从此以后，这份在意会无限蔓延。

“因为我知我欠你，而且，欠你的还不少，”她淡淡地讲，

“陆凉风，你把我唐信当成什么人了？”

一不显示出她对旁男人的漫不经心与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