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男孩子写着写着忽然费力的歪去小声问旁边大一些的那个男孩子，“哥，苟不教的苟是哪个gou，怎么写啊？”

一直在旁边静静看书的乐夫人轻咳了一声。

第16章少男心收割机

于是他和乔烨又把书架上的书囫囵吞枣般的翻了一遍，差点把书架都拆了。

乐准瞪着眼睛，“上次不是教过了，苟不教，乃迁，是说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就会变坏！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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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又被吓得一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乐准不敢说话。

乔裕苦笑不得，看着两位老人一脸无奈，“怎么积极啊？一次谈两个？”

“写一百遍！”

下一秒振聋发聩的怒吼声就响起，“什么狗不叫！不是小狗的狗，是一丝不苟的苟！一丝不苟没听说过吗？”

再大一点的时候他和乔烨终于知了什么是苟不教，从三字经到诫子书，认识了更多的字，乐准又教他们什么是书味深者，面自粹。

……

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

“人要学会隐忍和积累，养得深，日后才能枝繁叶盛。”

乐准的拐杖很快又招呼上来，“你这小子！”

白白净净的两个男孩子使劲点，“记住了！”

“律已，宜带秋气。世，须带春风。”

大一点的男孩子停下笔想了想，很确定的回答，“应该是小狗的狗，小狗不叫了啊。”

再后来，乔烨来得少了，乐准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人之初，本善……”

后来又长大一点，乐准又教他们什么是教养和家风。

乐准脸色缓了缓，松了口，“算了，写十遍吧！”

小男孩大眼睛眨呀眨，“小狗为什么不叫了啊？”

炎热而漫长的夏天，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小伙伴的嬉笑声还在耳边，屋内闷热不堪，乐准在书房里一边踱步一边念着什么，他和乔烨站在小板凳上才勉强够到桌子，拿着笔写着乐准说的话。

那年他外调去南方，临走前来看乐准，那个时候发生了太多的事，乔烨的每况愈下，他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又要远行，纪

乔裕也合，站起来结果姥姥手里的托盘，笑着回答，“姥爷说，乐曦那个丫都妈妈了，让我抓紧！”

乐老夫人很是赞同，一脸嗔怪，“你啊，岁数不小了，可以谈恋爱了，态度积极点。”

乔裕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工作，乐准在他们的人生路上了最初的启蒙者和引导者。

出了门，乔裕又回看了眼，橙色的灯光朦胧温。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当年他和比他高了半的乔烨在那间书房里听乐准的教导似乎还是昨天的事。

“学书须先楷法，作字必先大字。大字以颜为法，中楷以欧为法，中楷既熟，然后敛为小楷，以钟王为法。大字难于紧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有余。书法又分南北派，北派书，笔法古拙劲正，而风格质朴方严，长于榜书，南派书法，多疏放妍妙，长于尺牍。北书刚强，南书蕴藉，情有别，各臻其妙，无分上下。”

乐准中气十足的声音隐隐还在耳畔回响。

吓得笔都掉了的兄弟俩被溅了一脸的墨汁，一脸呆萌的看着乐准齐齐摇，发乍起的几发跟着摇摆，齐声开口回答，出整齐白皙的牙，“没听说过。”

“言辞要缓，气度要宏，言动要谨。”

乔裕又陪着两位老人说了会儿话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