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了，茶比别人好，怎么价钱还比别人的便宜？”

就是亏了，那也是真亏了，找不出错来。

至多的二十斤，至少的也有十五六斤，这是为何？”

赵菁菁也不着急，将他放在了最后，从早晨到下午，终于轮到了陈事，赵菁菁翻动着他的账簿：“陈事的账倒是的不错。”

“

“收茶叶的有三家，永宁茶庄，荣府家，还有茶会楼，分别是十二两，十一两，十一两三，陈事，那这九两一的价是卖给了哪家？”

“夫人是想说，比十年前的少了，但其实是因为附近种的人越来越多，不好卖了，可采收上来若不及时卖不出去，就会腐坏，所以每年有好些是这么给浪费了的。”陈事语气里满是可惜，“就是卖的最好的，一年到也会剩下些，往后恐怕会更少。”

“是……我家那位不好，虽就得了个女儿，也没再要了。”

一个时辰的功夫，赵菁菁喝了一盏茶，将近三年账上的问题都给说了个遍，底下的人已经不若刚刚那样有气势，有几个被说的满大汗，一个劲儿的着。

“是，是姓刘。”

站在赵菁菁后的霍长渊上前给她倒了一杯，嘴角微扬，轻轻：“夫人辛苦。”

赵菁菁抬看他，霍长渊脸上噙着笑意，不知为何，没那么欠扁了。

赵菁菁将账簿一合，说起别的来：“陈事只有个女儿罢？”

“你夫人姓刘？”

赵菁菁匆忙收了视线，端了杯子抿了口，了有些干的嗓子后，将手中的簿子翻了下一页。

那位事急忙：“今年有虫害，有七十斤的茶已算不错的了。”

事了句：“年年都是如此。”

“夫人娘家可有人买卖？”

那事还想直接无赖辩驳，对上赵菁菁的目光，那陡然间的犀利令他整个人怔了下：“是，我们的茶本来就比别人的好，所以出的少。”

事红着脸一时解释不出，陈事笑着替他接了话：“夫人有所不知，我们的茶都是卖给老主顾的，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价。”

不是说世子夫人才刚接手么，怎么知的这么仔细。

这话听着不觉得有什么，可细想了，夫人二字却又透着许多意味。

陈事恭顺：“夫人谬赞。”

赵菁菁笑了：“年年如此，年年都染不到别家，看来是世子这庄子运不够好。王事，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左右两步路，雨水降的也不一样，或者是人家的茶农与我们摘的不一样，亦或是，咱们的茶比别人家的好……”

可他在这儿这么多年，的账岂是她轻易撬的开的。

这一幕落到陈事眼底，他垂眸哼笑，是他小瞧她了，将庄子里外都摸了个透，这一趟来就是不让他们好过的。

陈事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因为他交上去的账，并没有刚刚那几个事的纰漏，看着一样的东西哪一条都能自圆其说。

底下安静了会儿，赵菁菁也不等他们给出说辞来，继续下一样：“再说去年九月采的棉花，也没听说有什么虫害……”

“只不过对上是对上了，银子总数不对啊，陈事。”

赵菁菁取了个细棍，直接在地上画了个图案，指着中间的位置：“前后左右的茶田都没虫害，光是我们的染了病，这虫也真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