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翠儿就上前来，想为他更衣。

赵菁菁的声音不自觉放缓：“霍长渊，外面冷，回去睡。”

“世子妃是什么份，你是什么份？”霍长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欣赏了片刻，扭看她还是一副错愕的样子，厌烦的很，“你一个丫鬟就敢说世子妃，赶快收拾东西，别叫我回来再看见你。”

睁开眼，屋外的天已经敞亮，他着气儿转看到床边侍奉的翠儿，又给吓了一：“你在屋里什么！”他睡觉从不要人在屋里服侍的！

这会儿愣了半响的翠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世子要她收拾东西走人：“世子爷，婢，婢错了什么？”

翠儿还沉浸在编排世子妃中，没听出世子语气的不对，脸上还带着羞怯：“婢六岁就来了安园，有十年了。”

霍长渊被吓醒了。

霍长渊喝粥的动作一顿，似是生气了。

霍长渊了一夜的噩梦。

翠儿点点，往世子那儿瞧了眼：“世子爷，世子妃昨个儿都没来瞧您。”

片刻后她起，对守夜的香琴：“明早去小厨房里煮点粥送过去。”

霍长渊坐了下来尝了口，味也不错。微蹙的眉宇这才松缓了些，对翠儿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往后我睡觉，不要进我屋子，一早我醒了会叫你们。”

“回去收拾收拾，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霍长渊喊了声平儿，守在外面的平儿走了进来，恭敬问，“世子要出去？”

霍长渊没有回答她，但蹙着的眉倒是松缓了些，赵菁菁示意来福过来把人扶走，两个架着他一个，才把他扛回了安园。

霍长渊站到铜镜前：“替我更衣。”

霍长渊瞥了眼她

翠儿低闻了闻：“是……是世子之前赏的香粉啊。”

“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霍长渊一口喝了余下的粥，语气冷了些，“你在安园多久了？”

一会儿被人追着跑，一会儿又有妖魔鬼怪在他边乱吼，好不容易逃出来，被背着大锤子的中赵菁菁给打的鼻青脸，最后还被她绑起来架在了油锅上，说要把他直接炸成果子。

翠儿面了羞意：“是，婢天没亮去厨房给您准备的，您昨夜喝多了酒，早上吃些清淡的养胃才好。”

盈翠赶忙行礼：“姑爷。”

可才走近，霍长渊就连打个几个嚏，他抬手制止她继续靠近，脸上全是嫌弃：“你上涂的什么。”

“小爷我不喜欢。”霍长渊起，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披上，看到桌上的清粥小菜，随口问了句，“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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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盈翠回主屋的路上看到了捂脸哭着跑过的翠儿，她愣了愣，随即又看到从偏房出来，臭着脸的世子。

叫平儿她们喂了解酒汤，赵菁菁这才得空回屋，此时已是深夜，香琴已经替她收了账簿，简单洗漱后，赵菁菁躺了下来。

翠儿有些委屈：“世子，婢见您睡得不踏实，守了您一夜。”

这倒合他心意。

……

翠儿便更来劲了：“她昨天回来后就去了库房，清点王妃给您留下的东西时，就好像那些东西全是她的一样，世子您千万要当心了，世子妃怕是不安好心，婢听说她会算账的……”

香琴应了声，抬看床铺那儿，已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