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很少有用纸巾屁的，反正他们不用，拉了屎都是用削好的竹片，左右刮两下就好了，在外边拉屎的话就扯叶子或者草用，像蒿草的叶子，的，屁特别舒服，可这个季节，山里都是些凋零的树木，他哪儿给小顺找草去，周围转了圈，只扯着几叶子枯黄的蕨草，不过也没其他办法了，他抓起把雪混着叶子搓了搓，搓掉朽的地方，将就地给小顺屁。

而陆建勋呢，牵着小顺走了几步，小顺要拉屎，作为农村人，屎对庄稼来说是很珍贵的料，他抱着小顺掉，走向李明霞她们刚刨出来的坑，挑了最大最深的那个坑，脱了小顺子，让他蹲着拉，放心大胆的拉，拉完了埋层土，明年这儿的草会长得特别好，砍回家柴烧最合适不过。

草凉凉的，小顺起了鸡疙瘩，陆建勋给他了两遍，确保干净了才给他提子，记得东东小时候拉屎，他有两次没给他干净，直接沾到子上了，弄得子不得不换下来洗，连着两次后，东东就不让他屁，嫌弃他不干净，说陆红英洗子都骂人了。

刚推土把坑填起来，就听到山里传来振聋发聩的尖叫呐喊声，他和小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而尖叫声持续高分贝划过上空，陆建勋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震聋了，等他抱起小顺准备回家，山里踉跄的跑出几个面色发白衣衫凌乱的妇女，令他惊讶地是，年纪大的刘云芳歪歪扭扭也在其中。

除了刘云芳，田家人也啊啊啊尖叫四跑，形摇摇晃晃，灰灰脸的模样像喝了假酒发酒疯的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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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芳抱着，每跑到棵树下就往上，双盘着树，使劲往上冲，冲不上去赶紧下来又跑，半秒钟都停不下来。刘云芳真的嗓子眼都快出来了，活到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么害怕的事，她本来是和陆建勋怄气死命往山里走的，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边交叠的树后有‘豐豐豐’的声音，这声音听着有点熟悉，她没立刻想起来，直到走近了，两只黑不溜秋的猪凶狠的朝她伸了伸鼻孔，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

“妈呀，有怪物啊，救命呐，救命呐..呐..呐~”刘云芳的声音持续尖锐的飙升。陆建勋好怕她因此断了气死去。

有了那次记忆，这次陆建勋给小顺得特别干净，保证回家水不会骂人。

刘云芳被陆建勋鄙视的表情气得火大，挥了挥手里的镰刀，怒吼，“行，你现在出息了，看不起我们这群老不死的，以后我要说这种话要我天打雷劈，我就不信我自己逮不到了。”说完，独自气冲冲的往山里走，陆建勋撇嘴，心我又没说你是老不死的，你自己要天打雷劈就天打雷劈呗。

空拳都能弄死野猪，需要刘云芳帮他，太侮辱人了吧，刘云芳除了嗓门大能吼之外会些啥啊，退万步讲，即使真的要人打下手，他喊他妈不好非得喊个外人哪。

更深的山猎物多是肯定的，见刘云芳不刨鸡了，其他人也直起，继续往山里走，路上，她们看见雪地有血迹，联想陆建勋弄死的野猪，所有人兴奋不已，顺着野猪的血迹继续前进，仿佛走下去就有无数的野鸡兔子野猪进他们背篓箩筐里来，人们脸上透着兴奋的光芒，比秋收还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