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的殿门打开又合上，旁的人都奉命退远。霍凌与虞谣一并在殿中落座，原本僵坐在榻边的皇后站起，朝霍凌福了福：“皇上万福。”

“贵妃血口人！”她喊，虞谣笑地看向霍凌：“凌哥哥你看，皇后娘娘适才是不是自己默认了？有这许多人听

皇后诘问：“皇上既也想得到，为何还只疑臣妾？”

虞谣欣喜地一拍桌子：“娘娘承认了！”

短暂的安静后，她冲向虞谣，但被人拦住。

霍凌嗤笑：“用不着，她又打不过我。”

一夜没睡，她双目红着，眼下一片乌青。

皇后疲惫的脸上没有太多反应，淡淡地看看霍凌：“皇上信了？”

皇后一懵。

“……”霍凌略作踌躇，怕皇后伤她，又改口叫了几个嘴巴严的人同去。

说完转又要走。

虞谣拽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虞谣轻笑，低语呢喃：“怎么着，自己于下毒，就怕别人也下毒害她？”

“凌哥哥！”她托着肚子小跑着追他，他赶忙回：“干嘛？”

接着便秀眉蹙起，扭睇着她，盖弥彰地反问：“贵妃在说什么？”

她说着托腮，带着三分思量，一字一顿：“人和人的喜欢或许有所不同。但怎么说呢，我觉得不论是谁，只要真的喜欢一个人，都不会把她推进深。”她说着指指霍凌，“后是什么地方？连凌哥哥都不觉得它有多好。若非我自己愿意，他也不会强让我进来，遑论推进旁人的后。”

霍凌笑了声，眼底透出些许玩味：“怎么，皇后难不成想说是贵妃设局，买通了你边的宦官来害你？”

皇后银牙紧咬，撑了一会儿，外强中干：“正不怕影子斜，臣妾相信，总有人能给臣妾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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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正辞严，铿锵有力。虞谣要不是听白泽描述过那一世的事情，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宦官躬：“娘娘一夜没睡，坐在侧殿等您。下们备了茶水吃食送进去，娘娘也不肯用。”

宦官低不敢接话，霍凌板住脸一瞟她，揽着她进殿。

皇后一下子急了：“你懂什么！”她怒视着虞谣争辩，“深妇人，岂懂旁人的怀大志。”

虞谣睇了她一眼，恰到好地开口：“谁？三殿下霍沂么？”

霍凌也没说话，平静地和皇后对视着。

皇后语气陡然转厉：“那臣妾就是吗！”

“娘娘承认了，就是跟三殿下有关！”虞谣愉快，“那他的‘怀大志’是什么？皇位对不对？你们里应外合，是想谋反对不对！”

不然皇后万一神崩溃，给他来一出困兽之斗咋办？

她指指侧：“你带两个人进去。”

霍凌沉默了一下：“想来皇后也知为什么会在这里，朕就不跟皇后兜圈子了。”语中一顿，又说，“你差出去的那宦官，什么都招了。”

显而易见的，皇后子一颤。

他先去更了衣，而后便往侧殿走。虞谣原吃着点心，看他独自过去，立刻招呼人跟上他。

霍凌说：“因为贵妃不是那种人。”

虞谣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下去：“皇后娘娘真的觉得三殿下喜欢您吗？”

皇后凉气轻，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