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嗯了一声：“失血过多，估计得躺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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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煊重重坐在沙发上，没有上回答她的话，闭目眼神片刻，才睁眼定定看向她，：“就是二哥被乱党刺杀。”

谢珺点，目光不着痕迹地从采薇脸上划过。

谢煊沉默了半晌，：“革命党争的是民生民权，咱们如果不动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跟我们谢家唱反调。我觉得，这个清剿计划，是不是从长计议。”

谢煊敬了个礼：“收到。”

谢煊从后面进来，扶起兄长的手臂：“二哥，我送你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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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好好休息。”谢煊点，转出了门，去了谢司令的书房。

“行了，你不用我，父亲还找你有事呢！”到了房内，谢珺小心翼翼躺下，对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谢煊。

谢司令震惊地看向他：“荒唐！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民生民权，他们要争的分明是总统手中的权，你忘了你穿的军装是谁给的？”

采薇看着他，试探问：“你要抓革命党？要杀光他们吗？”

我听三弟说了，还想着可别把人吓坏了。”

谢司令：“最近你二哥正在清剿上海城内的乱党，没想到刚刚决了一批，就遇到这种事。日本那边新党已经筹备好，最近悄悄潜入沪上的革命党越来越多。咱们谢家是最大的目标，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今你二哥受伤，他手下那副使办事我不放心，你暂时把松江那边的事放下，专心清剿乱党。藏在租界的乱党不好抓，你查到线索，派杀手直接暗杀掉就行。总之，这些革命党若是不能生擒，就通通杀掉。”顿了顿，又说，“若不是你二哥受伤，我也不想把你推上前，他事那么谨慎的人，都能叫人刺杀。你这样冒失冲动的，我实在是不大放心。但现在咱们谢家已经在风口浪尖，指不定你我手下都有革命党的人，别的人我也信不过。”

大概是昨晚没睡，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还有一丝采薇看不大明白的挣扎和迷茫。她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谢煊：“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会待在上海，但可能会比较忙。”

谢司令脸色一凛，蹙起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季明，你连你自己的份都不记得了吗？就算总统要皇上又有什么问题？我们被满清皇帝统治了这么多年，江山终于回到汉人手中，这难不是好事？”

谢煊：“因为我们是总统的人，所以他想什么，比如当皇帝，我们都要无条件支持吗？”

采薇笑说：“我没这么不禁吓，二哥没事就好。”

先前谢家入沪抓乱党，多是抓一些集会游行闹事的。但如今谢珺被刺杀，基本上宣告了双方正式开战，这当然不只是谢家的意思，而是北京政府的意思。

“仲文休息了？”走进书房后，谢司令抬看向他，随口问。

采薇在房里等了许久，才等到谢煊回房。见他神色晦暗，上前小心翼翼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谢煊沉默不言。

谢司令又说：“，按着我的命令去，我要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谢煊看着她沉默片刻，忽的站起：“若是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我们。二哥这次是运气好，但谁知下回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