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从慕容启口中听到了他不曾有记忆的“心悸”二字，眸光微微闪烁，一丝异样从心中划过。

倘若最初便是这个任务，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质问？

十二年了，慕容启从未跟别人说起过当时的事，只能将所有心思全压在心底，如今司瑾终于回来，他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

慕容启的脸色稍霁，伸手过去，握住司瑾的手掌：“如意对你倒是忠心耿耿，这么些年心里似乎一直都怨着朕，这才自请在冷中呆了多年。”

慕容启手臂的力气重了一些，似乎是要将慕容启嵌入他自己的内。

司瑾感受到上的力，下意识咳嗽两声。

令他失去皇位？

司瑾靠在慕容启肩上，会想到自己最初对系统发出的质问。

慕容启轻叹一声：“当年是朕不够信任你，才导致你发生了意外，当时你心悸从悬崖上坠落，朕的心也随着一起落下悬崖。”

“信，以后无论你什么，朕都信你，”慕容启说着，紧紧抱着他，“朕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若是你永远不回来，朕便毁了这天下去陪你。”

慕容启立即松开手，力比之前更加轻柔。

慕容启俯看他：“你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吗？”

“若是再来一次，陛下还会信我吗？”司瑾认真看着慕容启的双眸。

“如意怨着陛下？”司瑾诧异，心里确实有些吃惊。

“你这般模样，让朕如何是好？”

“嗯。”司瑾倚在自己手臂上，认真看他。

这话说出，司瑾便知慕容启还是原来那个慕容启，还是里那个“反派暴君”，这些年他之所以能按住本，只是为了等他回来。

“嗯，”慕容启看他一眼，司瑾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更坚定相信他的记忆不完整，主动解释，“十二年前，是朕了错事。”

“算了吧，”司瑾轻轻了手里的书籍，“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死如灯灭，就当红妃早就死了吧。”

他将心底的困惑压下，揽着慕容启的腰，轻笑：“陛下这是威胁？若是臣再也不回来，陛下就让这天下为臣陪葬，是这个意思吗？”

十二年的等待，让他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初他想着只要司瑾回来，他一定会想办法将人囚住，锁起来，让他寸步难行。

重要到系统竟然如此小

像是生怕司瑾说出什么话来，慕容启手上的力下意识重了一些：“信，都信，你要如何，朕都信，旁的话无需再说。”

司瑾抬看他，嘴角缓缓勾起：“怎么会？而且陛下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吗？臣便是想要隐瞒，能瞒得过陛下？”

司瑾没有特意揣摩慕容启的意思，紧扣住他的手：“说好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信我，若是不信，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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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心中的异样感更深。

只要人在就好。

瑾并没有把真相告知。

司瑾垂眸，若不是慕容启下意识说起，他还没察觉到自己记忆中那分碎片化的记忆竟然那么重要。

原著中的反派暴君慕容启，不顾百姓意愿，视天下为游戏，一生草菅人命，害的百姓生灵涂炭，为何……为何会有资格……

终究……舍不得……

之后一年又一年的等待，让他逐渐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