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一共六位嘉宾，三男三女，你、尤清，你俩一起正好有个照应。还有苏芷，周雨萱，陶小桃……唔，还有一个你可能不太待见。”

夏希艾回到自己租的公寓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躺倒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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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入了这行，事就别像以前那样冲动不顾后果了，你已经不是那个浪迹街的穷小子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知吗？但凡你错一点事，都有可能给公司带来巨大损失。我虽然欣赏你，但我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一手发展起来的公司，明白了吗？”

厚实的窗帘挡住了外所有光线，房间内也没开灯，昏暗寂静的空间将他层层包裹，密不透风。

厌恶被幢幢耸立的高楼割裂的铅灰色天空，厌恶尖锐刺耳的鸣笛与争吵声，厌恶被困于冰冷的钢铁之城却无法逃脱的自己。

“我错了，龙姐，对不起。”

“谁？”

龙静笑了笑，笑意却没进眼底：“要不是我及时压住，外加江深没计较，你以为那次晚宴你当众泼完人家之后能平平安安到现在？”

“这才听话。”龙静站起，十厘米的细高跟将她的威压直线抬升。

“你之前泼了人家一可乐的那个。”

龙静微颔首，致的妆容下透出疲色：“你年纪小，刚入行，对这圈子很多人的背景不了解也正常。总之，江深这人，咱们赵董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更别说你了，所以这回我让你去参加这节目，一方面是为公司，一方面也是为了你着想，趁这机会跟人家个歉，好关系，听到没？”

，接过合同看起来。

可龙静仍一脸嫌弃：“朱志明那抠门原本开价一千五百万，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我直接就说没两千万不干，也不看看多少人想抢你的综艺首秀。”

夏希艾只听进了两三分，漫不经心地问：“其他嘉宾有谁？”

他的座位靠窗，当同学们朗读着语文书上拗口的古诗时，他总在观察天边那朵云像什么形状，想象着大城市里的云会不会更千姿百态。

这个节目组看起来预算相当充足，给他的酬劳是两千万，除去要上交给公司的那百分之三十，他出去旅游十来天就能赚一千四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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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并不喜欢这种黑暗的环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呢……

谁曾想，当他真的去了大城市，竟会如此厌恶那里的一切。

外面的玄关还放着他昨晚从机场拖回来的行李箱，可他实在没什么心思收拾，反正每次也就那些东西，到最后一刻再整理也来得及。

龙静满意：“那就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吧，下周三飞北京集合。”

在他爷爷家，那个风景秀丽淳朴的村子里，天空似乎永远是蓝澄澄的，他伴着鸡鸣起床的时候或许还有点黑，不过等他走到镇上的小学时，天往往已经大亮了。

只有当所有光线暗下来，看不到那些人伪善的面孔，所有声音静下来，听不见那些人冷漠的嘲讽时，他才会获得心灵上的片刻解脱。

夏希艾翻合同的手一顿：“……你知了？”

夏希艾垂眸沉默了一会儿。

于

比唱歌来钱快多了。

夏希艾抿抿：“明白了。”

“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