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克，却又在分分秒秒地逝中飞速递减，直至变成了微不足的78克。那么沉重的一尊鼎，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变成了一捧重达几十克的齑粉，这样的变化不仅令人震撼，更令人感到发麻。

然而下一秒，首长威严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阎泉陵，我已经给过你最高权限，现在我再给你一张手令，方便你办事。只要能抓住幕后黑手，任何决定都由你自己斟酌，不用总是向我层层递报告，那样会影响破案效率。我还是那句话，动摇国本的人，我们绝不姑息！”

首长勉励他几句，又真诚地向梵伽罗谢，然后挂断了视频电话。

梵伽罗同样深深望进他的双眼，问“你知我最喜欢的神灵是哪一位吗？”

首长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才叹息“你尽力就好。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幕后这人，你一定要抓到！”

“不，你有。我敢肯定，你醒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击杀所有试图成神的人，对吗？”宋睿深深望进这个人的眼底。

“是！”阎长敬了一个军礼。

与那样的大人物进行过面对面的交，梵伽罗却半点不显得色，更未曾以此为武，对孙馆长和刘副馆长展开攻击。他只是拿起一块绒布，沉默地清理着电子秤上的黑色尘粉。

“你说的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所有试图成神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梵伽罗坦然承认，却又轻轻摇“但是我并不憎恨神灵。”

“你也会有喜欢的神灵？”宋睿感到很意外，他一直认为梵伽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是的，他是灵媒，并且

“我不憎恨神灵。”梵伽罗摇。

阎长立刻颔首领命，末了迟疑“首长，我刚才已经跟您说了，那批国宝恐怕……”

梵伽罗把工作台清理干净后便摘掉手套，静静等待。

宋睿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就那么憎恨神灵？”

在场的人全都被梵伽罗狠狠打过脸，这会儿自然不敢反驳，于是各归各位埋工作。

首长长久凝视着那堆黑色的尘粉，没有说话，于是众人也都屏住了呼默默等待。

宋睿轻笑两声，不置可否。

阎长慢慢退后，与孙馆长和刘副馆长站成一排，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浑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已经足够让这两个人心惊肉、汗出如浆。

死寂的氛围在实验室里蔓延，首长不开口就表明他还在犹豫，他犹豫了，这桩案子最后能不能立住还是个问题。孙馆长和刘副馆长紧绷的面容开始松缓，嘴抖了抖，仿佛想笑，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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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长环视众人，沉声说“首长的指示你们都听见了吧？之前已经鉴定过的文物，现在全给我重新鉴定一遍，不是无损检测法还是有损检测法，只要能到百分之百确，就给我用上，出了事我负责。”

反倒是孙馆长和刘副馆长抖抖索索，言又止，俨然是一副想辩解却又被打压得只能忍辱负重的样子。他们拙劣的表演令原本还站在他们这边的专家学者都出了厌恶的神色，此时哪里还敢与他们站在一，纷纷都躲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