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低低地：“你方才已是喝了不少了。”

我怒：“胡说，糯米酒怎么会醉！”

宁恒满脸通红地看着我，一时竟是无声。

“太后，何以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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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地：“致远，我不喜欢沈轻言了。”

“不许命令我！宁恒，把酒给回我。”我伸手要去抢，没料到刚坐直子，却是踉跄了下，整个人往食案偏去，宁恒连忙拉住我，我又偏了回来，顺带直直地往宁恒上扑去。

我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迅速往周围一望，幸好幸好，这不是偏厅，而是我平日睡的房

我瞪他，“我就是要喝。”

他又“嗯”了一声。

我泪眼朦胧的，宁恒却是慌了神，手脚也不知怎么摆，我不再看他，抱起整坛酒就豪饮起来，咕噜咕噜地跟喝水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喝得太急了，一时间就被呛着了。

宁恒看着我，眼里渐渐浮上柔意，他说：“嗯。”

“一辈子当我的面首，也无所谓？”

宁恒为了护住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我跨坐在了宁恒上，趁宁恒不注意抢回了酒坛子。

我抱起酒坛子，又喝了口酒，宁恒无奈地：“酒多伤……”

我哈哈笑着：“酒是我的，你抢不过我。”

“太后……”

我推开了，“我要喝酒。”

我俯□，吻住他的，口里的酒一一灌进了他的嘴里，带着酒香的，依旧如我印象中一般柔，我口齿不清地：“致远，今日我便开始试着喜欢你，你莫要负我。”

宁恒柔声：“把酒给我，别喝了。”

我把酒坛子抱得紧紧的，像是稀世珍宝一样，死命地搂着，“不给，死也不给。”我抬起酒坛子，仰又是喝了一大口，忽地，我只觉手里一空，酒坛子竟是被宁恒抢了去。

我重重地咳了起来，宁恒连忙拍了拍我的后背，给我递了杯茶。

我这话音一落，豆大的泪珠就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我也忒无用了些，不过只是糯米酒，竟也把我喝得醉醺醺的。翌日睁眼时，腾腾地痛，我了脑门，蓦地忆起了昨夜。

我眨眨眼，又问：“致远，你真的喜欢我？”

“倘若哪一日你只能选择我和陛下其中一个，你也会选择我？”

“真的。”

“真的不许再喝了。”

我扔掉怀里的手炉，抱起案上的一整坛糯米酒，“我今晚想喝酒，你莫要阻我。不然……”我抬起看着宁恒，他满怀关切地看着我，我也不知怎么的，眼睛就泛红了，“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我摇摇，不愿再开口了。我伸手夺过放在宁恒前的酒杯，将里的糯米酒一饮而尽。宁恒想要阻止我，却被推开了。

第三十章

宁恒脸色一变，我笑：“这问题不用你答了，我知你的答案。你是忠臣，自然会选皇帝。我不该难为你的。”

我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我开口问：“致远，你当真喜欢我？”

“太后，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