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张了张嘴，说了句“微臣”后又闭上了嘴，我心如猫抓，“宁卿有话直说。”顿了下，我又：“哀家是个开明的人，里的事情再惊骇世俗哀家也是能接受的。”

宁恒起来后，目光往我边的如歌如画等人移了移，我当即了然一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

宁恒与皇帝以坐骑之势行鱼水之欢时，想必定是宁恒为上。不过看皇帝那深不可测的眼神，许是在床第间也不肯输给他人。

他与皇帝之间的关系，颇值得探究探究。坊间曾有传言，皇帝至今不曾纳妃，其因便在宁恒上。我当时听罢，不由失笑。坊间里果真人才辈出，竟是能想出断袖二字。不过某日我趁闲暇时在御花园里赏花，忽见皇帝的内侍与一娥交接耳的，我屏气凝神细听了一番，不由得惊骇不已。

如歌如画退下期间，宁恒的表情颇是纠结。我心想许是宁恒与皇帝按捺不住了，宁恒来找我诉衷情。想来昨日皇帝猜想我肚里的孩子是宁恒时，那表情也有些痛心。

啧啧，看来他们两人之间定是有不可告人的|情。待周围无人后，我慈祥地看向宁恒，“宁卿，不知你前来所谓何事？”

宁恒来找我，委实罕见。我与宁恒并不相熟，不过我颇是欣赏宁恒此人。我最初垂帘听政时，宁恒还只是正五品的郎将。这几年宁恒一步一步走来，我也是看在眼底的。如今他贵为正一品的大将军，立了多少功勋，想必也不会有人不服。

之心，但我却感觉出他这话假了些。想来那一夜，定是我喝了酒便顺手强了他。而他碍于我这太后的份，唯好闭口不言。如今闹出了个种，为了让我好下台，他便歪曲了事实。

我越想越觉有理。沈相乃是正人君子，又怎会借酒与我春风一度？如今当真春风一度了，铁定是我的错。我无颜面对外的沈轻言，便差了如歌去他说：“此事哀家自会理。沈相不必担心，也不必向陛下请罪。”

待我喝完安胎药后，曹武踏了进来，“禀告娘娘，宁大将军求见。”

且宁恒此人颇为正直，当年先帝命我扶助太子登基的旨意一出，那段日子里，如歌和如诗每日都需挪上三个时辰来清点朝臣所送的礼，其中也不乏稀世珍宝。后来，如歌点算了一番清单，文武百官中，唯独没有宁恒的名字。

他们竟是说半夜在皇帝寝里见到宁大将军和陛下以坐骑之势息不止，其间旖旎不可言喻。我当时不由得再次感慨一番，坊间传言委实妙不可言。

宁恒进来时，我正于浮想翩翩状，他给我行礼时，我正用妙不可言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瞧他这板子，估摸朝服之下摸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我笑得深意几许，连忙让宁恒起。

想来是

许是上天眷顾我，知我与他无法共结连理，便赐我一夜春风，得出一个孩子，满足我这些年来的盼望。

如歌回来时，如画正伺候我喝安胎药，我喝了口，微苦。可是一想到孩子他爹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时，我便隐然觉得，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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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我与他在朝堂上相见，他望我的目光颇带责怪，从那时起我便知宁恒不大待见我，他与坊间小民一致认为哀家是大荣的祸害。不过从另一方面而言，宁恒的确是忠臣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