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的莫雨，神志已经完全被火毒燎原，他只觉得自己好热，他想撕裂一切，潜意识的破坏力简直惊人，谭昭觉得以后这孩子力挥散不去，可以送去藏剑挥重剑。

他又犯病了。

“怎么？光看能吃饱吗？赶紧起来，别吵醒。”莫雨转，就听到师父小声地唤他，烛火下，是一如既往的调侃和不羁。

“自然能好，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该相信你师父我啊。”谭昭难得有了几分师父的气场，说的话也是在熨帖人心，“你师父我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谭昭艰难地顺着莫雨的周天走一圈，长生诀内力足足小了半圈，可见这毒咒的霸凶猛，而有了长生诀内力的“滋养”，莫雨上的黑咒渐渐缩小，眼中的紫意也褪去，谭昭接住倒的莫雨，自己也有些脱力地半跪在地上。

谭昭摇了摇：“不知，我遇到他时便是如此，左不过江湖败类。”

莫雨醒过来时，已是星子满天，已经趴在床榻里边呼呼大睡，他下意识地往外挪了半个，这才想起来……他又断片了。

“……靠药浴？”

“何人，竟下此毒手？”

果然，休眠火山和爆发中火山是完全不一样的。

等恢复了一些气力，谭昭才将莫雨套上衣服搁到塌上，这么发作一回，这第五个疗程的药浴，就要稍微改改方子了。

眼眶红红的，其实他也不知事，闻言看小哥哥确实睡着了，就没碰，只瞧瞧扯着小哥哥的衣角。

个死孩子！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师父……”

这个理由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不过刚好是个三岁孩子，非常痛快地就被说服了。

莫雨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与颓唐，他原以为……

都是聪明人，李白也非常知趣地转移话题，毕竟莫雨的病症虽奇特，却遇到了一个好师父，也是一番造化。

谭昭不将莫雨的病况告知更多的人，即便他非常相信李白大大的人品，毕竟他家小徒儿很要面子的，这都是黑历史，自家人知就行了，于是他只大致说了两句，也并未提莫雨什么来历。

“没事，你家小哥哥不听话，等他醒过来你问问他就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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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怎么了？”

这死孩子，绝是没听他警告，随便调.戏内的“毒咒”了。

“靠你自己，你知为师为什么到最后会收下你吗？”

李白见之，这才放开抽抽搭搭的三岁小崽子，立刻扑腾过来，谭昭见他要抱莫雨，立刻抬手撑了撑：“你小哥哥累了，不要吵醒他。”

长生诀的内力一入莫雨内，竟有种泥牛入海之感，若不是长生诀足够霸，说不定一进去就被两内力鲸吞蚕食了，但即便如此，谭昭的推进也非常困难。

“这等奇症，老夫闻所未闻……”

~”都带着哭腔了。

莫雨一怔，陷入了回忆之

莫雨慢腾腾地穿上鞋子，走到外间的桌子旁坐下，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呆呆地问：“师父，我真的能好吗？”

温柔的大掌落在他的，那意从直到心脏，莫雨趴在桌上，沉默得不像个孩子。

小徒弟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谭昭将地方打扫干净，这才出去坐到了李白大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