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抬眸，一丝古怪之意极快的掠过，快的近乎错觉，“王爷不记得了？”

不排除是起床太急产生的晕眩，但是那种发的感觉却很真实。

那晚，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死了不少人，无人知究竟出了何事，只看到一尸被扔出去，全是统一的黑衣。

“你脖子怎么回事？”刘衍一把将沈默抓过去，拉下他的领子，手指摩挲着那浅浅的痕迹。

沈默阖起眼眸，他对刘衍跟兰息的故事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思索章远藏在王府的真正目的。

接下来，沈默从章远口中得知他昏迷了三天，是从梨园抬出去的，发现他的人是过来打扫的丫鬟。

下一刻，章远又伸出两手指，他凑过去问，“那这是几？”

只能更疯。

连续重复问了几遍，章远松了口气，夸张的拿袖子额，咧嘴笑，“没事就好。”

沈默暗自放松脊背，有个明确的方向就好。

这要不是那粒重元丹，他肯定已经死在梨园，无人知的角落。

准备好一木桶热水，沈默卷着袖子，手里拿着一块巾，“王爷。”

“叮，将最大的秘密分享出来，例如，朝廷几个势力都在寻找的那张藏宝图。”

渗出，这是他遇到最棘手的目标，怎么跟疯子斗？

他快速起穿好衣服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略微一顿，留意了一眼窗棂那里，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

府里只有守夜的侍卫来回走动，监视着四周，那些人见到沈默之后，戒备的神色放松，主子的人不是他们该心的。

成为刘衍的心腹，这个任务对他不公平，心腹这个词的义本就模糊，他担心到时候系统坑爹。

“什么时候的事？”刘衍微微眯起眸子，明明在笑，却透着寒芒，“是大事？”

“怎样才算完成任务？”沈默垂着眸子，在脑中询问。

沈默嘴角轻微一抽，“两个二。”

如果他没估摸错的话，死去十年的兰息快出现了，那时候，天就要乱了。

斜躺在榻上的刘衍上的衣袍凌乱，前衣襟敞开，似醉非醉的眸子望着规矩站在不远的青年。

下人房条件恶劣，火盆只有一个，后半夜炭火灭了，扛不住的能活活冻醒。

过了几瞬，才有个机械的声音响起。

沈默掀了掀眼帘，“二。”

沈默被叫醒，说是王爷回来了。

沈默把巾搭在木桶边缘，走过去俯给刘衍解开腰带，鼻息游走的酒味刺激着脑海，他抿了抿，把那大红的袍子脱掉，而且响起的声音让他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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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青年似乎发起了呆，章远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伸出两手指，“这是几？”

“过来给本王宽衣。”

夜很黑，风很刺。

将自己关在房中的刘衍没有过问一句，隔日依旧过着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生活，巡街逛月满楼，只是吩咐大事派人过来给他医治，大夫看不出任何病症，便开了普通的补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