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沈默嘴角又一抽，他想起自己读书那会，其实他更喜欢历史，但是文科要背大量的东西，最后思考再三，不得不放弃研究历史，选择了数学。

这还是第一次，他见到一个男人好看到这个地步，就像文字里说的，蛊惑人心。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萧亦笙上，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打了个哈欠，手搂着对方的腰打算装睡，就听一轻柔的声音。

兰芷回看了一眼，言又止，过了片刻，她小声说：“爹，要不就让三哥回车里吧。”

萧启明跟苏月娥走在前，然后是萧成跟兰芷，下人没带几个，都是府里资历老的。

深秋的急切，山上的树叶都枯黄掉在地上，大树光秃秃的，寒风呼呼的，来烧香的人不多。

“你睫真长。”长长的睫低垂着，像黑色的小刷子，轻微扇动着，沈默伸出手指从上面拂过。

。”

沈默额青了，侧把毯子打开盖着，懒的再理萧亦笙。

萧亦笙浅浅抿了口，抬手把他额的发丝撩开，凝视着他的眼睛，“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沈默坐在车里，盘着两条，手里捧着一杯茶，面前的长形小矮桌上放着一本书，从上车到现在，他没见萧亦笙伸手翻过。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萧亦笙看着少年那双澄净透亮的黑色眼睛，动了动嘴，“忘了。”

“在这里。”手指指自己的脑袋，萧亦笙轻说了句，呼渐渐变的均匀。

沈默跟脑中的声音进行短暂的沟通过后，眉皱的都能打结了。

天空被乌云占据，上午，几辆车从萧府大门口出发，路过的行人看到车标志，纷纷让开。

萧成苦着脸哀嚎：“爹，这石阶还长着呢，才走了不到一半，你看我这板，走几步肯定就背不动三哥了。”

“你睡觉会说梦话。”

“成儿，你去。”萧启明听到背后痛苦的咳嗽声，神色间有着担忧，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极快的遮掩住。

沈默皱了皱眉，平静的说：“爹，还是我来吧。”

沈默扬眉：“不用在书上记号？”

如果对方的内心不像得知的那么阴暗，那也不至于冷的跟个死人一样，浑上下没一点人气。

萧启明想说点什么，到嘴的话被边上的苏月娥堵了回去，“老爷，这误了时辰可不好，祖宗会怪罪的。”

沈默抽着嘴角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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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有萧家的一规矩，新人在第二天都得去苓山檀香寺上香祭祖。

“过奖。”

走在最后面的是沈默跟萧亦笙，他这副个不高，瘦胳膊瘦的，搀扶着比他瘦高的萧亦笙，谁看了都稽。

“靠一会。”萧亦笙把书合上，闭了眼靠着沈默。

离开了清河镇，车开始颠簸起来，沈默了太阳，靠在车上，也慢慢睡着了。

沈默心里一紧，从他上离开，面上淡定，“我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