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许远航眉眼中自信、坚定和张扬如光芒般耀眼，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们都知，比赛是残酷，冠军永远只有一个……”

老蒋重重地发出鼻音：“哼！”

许远航也没能和女朋友聊太长时间，田小七前脚刚走，蒋国强就一个电话打进来，中气十足地吼：“你小子，立刻、上到我办公室！”

啧，老蒋居然在这方面这么锐？一条朋友圈就识破他恋情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蒋国强心知他吃不吃子，语重心长：“你看，你今年才二十岁不是？这个年纪谈恋爱算还早，可对水运动员来说，已经是黄金时期后半段了。人家七老八十都还能恋爱，你七老八十了能水吗？”

要是手边有什么合适物品，蒋国强早就毫不犹豫地丢过去了，他虽然没有明令禁止手底下运动员谈恋爱，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来了国家队，那么恋爱就等于是一条危险线，跨过去之前，得先想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许远航低笑一声，语调虽轻，却又透着容置疑：“老蒋，她也只有一个。”

许远航心中大概有底了，看来老蒋肯定是掌握了什么情况，田小七嘴巴比什么都紧，不可能是从他那儿走漏消息，除他之外，整个基地也没有别人知自己恋爱事。

蒋国强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你有什么想说？”

外面气温低，许远航意思意思敲了两下门，老蒋还没来得及说“请进”，他人就来到跟前了。

“当时不好意思跟你说，溅起水花大概有十米高。”

老蒋看他着一发，眼角一抽，连忙从抽屉里找了风机，丢过去：“先干。”

要换了其他人，他还不至于杯弓蛇影到这个地步，可偏偏是许远航。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老蒋一般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许远航只能结束聊天，拿起巾将发得半干，外套帽子一罩，往总教办公室去了。

蒋国强一眼就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没好气地说：“朋友圈。”

他拉下帽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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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航收好手机，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下次我不会忘记把您屏蔽。”

许远航懒散地倚在桌边，耐心等待他下文。

“我也是过来人，能理解你感受，恋爱是人之常情嘛，”话锋一转，“可是，现在是特殊又关键时期，容不得一点分心和闪失，依我建议，你能不能先把恋爱这件事放一边，全心专注于比赛，发挥出最好状态。”

哦。

许远航用了两分钟就好发，回过，见老蒋眯着眼一副打量神色，疑惑挑眉：“嗯？”

田小七看他那样就知是在和女朋友聊天了，神奇是，之前训练时疲累竟然一下子就消失无踪，难恋爱真是灵丹妙药？想不通，田小七耸耸肩，走了。

许远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朋友圈，长指两下，就找到了自己不久前发那条，只有简单而溺两个字：调。底下图是经过理和迟芸帆聊天记录――

吃饭，许远航握着手机，连个眼角余光都没分过去：“你先去吧。”

不是疑问句。

蒋国强干脆摊开来说：“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个选择，梦想和爱情，你选哪个？”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