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听完没多说话，只是将她又搂得紧了一些。

回到房间里，他让许衡先去洗澡，转走出阳台，拨通了另一个人的手机：“姐，你到旧金山了吗？”

李经理回复正常语气，继续：“那时候高二嘛，17岁，过了刑事责任年龄。受害人憋着一口气，不要赔偿，就要判刑，常院长也是焦烂额。”

么沉重。

王航这才哼了一声：“你怎么知得这么清楚？”

“这丫格有问题，很容易患得患失。其实高中生早恋没什么，关键是男孩子不喜欢她，倒跟班上别的女生走得近了点。常娟居然就拿剪刀把那姑娘的脸给划了，乖乖哦，对方家长差点把学校给拆了。”

“说实话！”

车过几站之后，她听见王航沉沉叹息：“我怎么没早点遇上你？”

李经理的爱人是位心血病专家，老牌名校毕业后参加工作。因为临床技术很好，常常受人所托，各种社会关系不少。

正当他准备打断这喋喋不休的抱怨，对方却自觉将话题引了回来：“她早恋的事情我跟你说过吧？”

王航想了想，换了个语气：“姐姐，你们是在吃团圆饭吧？我姐夫和外甥都来了？旅途顺不顺利？”

“哎哟哟，终于记起我来了，感动死个人啊。”李经理的声音在电话那响起，激动得明显夸张，“飞机晚点三个小时，不过好歹是到了，正吃饭呢。”

许衡将埋进他的口，嗅着陌生的烟草气息，听到如擂鼓般的心声音，感觉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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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一样，大分乘客都选择了靠前的车厢。轨被车轮撞击，发出规律的噪音，两人靠站在角落里，互相依偎。

王航再次将人抱紧，下巴磕住她的发，如同守护着自己的心。

李经理得意地笑起来：“姐姐我这些年不是白混的好伐？黑白两多少认识点人……”

“这关她神病什么事？”室外温度很低，王航四肢冰凉，已经听得很不耐烦。他从兜里冒出一烟，抖着手点燃。

“所以我就不想跟你们这种法盲讲话！”李经理怒斥，“常院长怎么可能让独生女儿去坐牢？可事情是在教室里犯下的，同班同学都看见了，想脱罪没那么容易。只好疏通关系了个神病鉴定，证明常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也就不需要再负责了。”

那双大掌抚在脊背上，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眼眶中的酸涩终于凝结成泪，沁了对方的衣襟。

“你姐夫有同学在神病院工作。”

列车进站前，许衡已经将过往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三人在别墅那晚混乱的撕扯。

李经理似乎哽住了，呛咳好几声才缓过劲来，语气很不好听：“王航，你能再势利一点吗？好歹多寒暄两句啊，目的不要太明显……”

王航干笑两声，懒得再打哈哈，选择单刀直入：“上次你说常院长女儿的病是装的，有什么依据吗？”

“被人甩了之后神失常？”王航皱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