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经理吓了一：“都不要了吗？”

“对不起，因为不知您的到达时间，所以没有派人迎接。”熊经理一边把她往店里引，一边抱歉地解释。

这样一来，许衡携带的所有物品都不再是“进口”，而成为未登记的个人财产，只待国内机场通关，便可以合法使用。

虽然两人曾在网上进行过沟通，但真正见到面前的中年男子，许衡还是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很礼貌地点致意：“熊经理。”

“许小姐？”经理的口挂着工牌，中文发音显得刻意而生疏。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位典型的二代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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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还是一只箱子一个包，里面却装满了病友们的希望。在药房交接完毕，许衡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驶往了机场方向。

了值班经理。

印度版“格列卫”99%的成分与瑞士原版相同，价格却只有后者的十分之一。用过印度药后，只要适应良好，没人会用回原来的正版药。慢粒白血病需要终治疗，停药只说明病人已经不在了。

熊经理从柜子里翻出个塑料袋：“装这里面吧，下次来再带回去。”

“不用了，您看有谁需要就理掉。”许衡摇摇，“我不会再来了。”对方显然没听懂她的意思：“那就让其他人帮你带回去啊。”

库房的一个角落里，花花绿绿的药片分装完毕，被进各式容中，只待最后装箱。

“没关系。”

许衡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直奔主题：“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许衡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是说，不会再参加团购了。”

因为近年来国内需求量急剧增大，印度药企也针对地聘请了华裔销售人员，这里的值班经理便是其中之一。

从印度海关出境，需要登记随物品。因为来时坐的是“长舟号”，她无需像普通游客一样办理申报手续，而是直接被分到了免检通。

熊经理在旁边着记录，时不时地划掉货单上的名目。两人合得井然有序，很快便将货物清点完毕，行李箱也彻底装满了。

王

五百盒印度版“格列卫”、几十位白血病人的救命稻草、上十万的交易金额，早在许衡此次造访前，双方已经就这笔“大单”来回磋商了一年多，货款则悉数汇入了药品公司的账。

许衡弯下腰，将随行李一件件地拿出来，集中所有注意力开始清点：尽价格便宜，但每一粒药都意味着病人一天的生命延续，容不得半点虎。

许衡站起来，捡起一件绿色的莎丽，指指地上被置换出的其他行李，略带歉意地问：“这些往哪里扔？”

熊经理很快反应过来，抱歉地说：“对不起，请您节哀。”

同一时间的“长舟号”已经开出孟买湾，行驶在阿拉伯海宽广的洋面上。

“占地方，托运的话容易被海关盯上。”许衡解释。

登机后，靠着机舱椅背，许衡裹紧了那件绿色莎丽。低将赤纪念章别上领口，终于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