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不仅没让她走，还重新搬了把椅子放在过边，强行安置许衡坐下。

在华海所常年加班，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工作量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天生的责任感使然。忙碌辛苦对许衡来说是种压力，更是动力，驱使着她让自己变得更加有用。

“用布盖上，回再修。”

与此同时，船上的麻烦也层出不穷：机舱的钢丝要插琵琶、吊机没人作、船东*突然要求除锈……

正在与托运人清点货单的王航皱眉，也不回：“用东西堵起来，反正在釜山只卸不装。这两天全船停水，一切等出港后再说。”

“冲走，让他们再找，找到了自认倒霉。”

“扔。”

大厨在餐厅应付卫检的人，刚开始就遇到了麻烦：“船长，他们说大米里有虫子！”

其中最让人惊叹的莫过于王航：他既要负责应对检查，又要陪货方、监理打太极，各种角色随意切换，简直堪称无对接。

大副得令立刻抬脚往船尾跑。

想到这里，许衡悄默声地站起来，准备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溜出驾驶室。

“但那是我们全的储备粮……”

她试着要搭把手，却没谁敢接茬。

第16章聚餐

到最后，她坐在驾驶室里坐立难安：别人都在辛苦奔波，只有她，居然还算计着怎么兴师问罪……真是成心给船上添堵。

被当成闲置物品展示给大庭广众，简直让人坐立难安。

下一秒电话已经挂断。

电话再次响起，接通后还是餐厅：“水槽里有蟑螂。”

许衡满脸臊红，从未觉得如此难堪。

小高他们作为当事人，自己都已经认罚服判，没有必要再旁生枝节。

步话机传来嗡鸣，接通后是宋巍略显焦虑的声音：“救生艇的轮卡住了。”

“燃油添加剂不合规怎么办？”机舱里的老轨检查完设备后，忧心忡忡地问。

“之前没有杀虫剂？”

三副连忙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机舱。

又过了一会儿，张建新快步爬上驾驶台，满大汗：“船尾的‘黑水’有滴漏。”

张建新和宋巍都看出王航有意整她，每次路过几乎躲到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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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里的三副是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驾驶室里依旧人来来去去，忙碌的船员们纷纷对她投以好奇眼光。

整整半天，许衡旁观着驾驶室里的忙碌。亲眼目睹船员们变救火队员，以各种各样合法或不合法的方式应对检查。最终目的都是相同的：让货物顺利入境，让“长舟号”安全离港。

“了。”

如果说之前在日本靠泊，只知进出港手续繁琐、耗时绵长；如今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所有要经历的一切――即便习惯了忙碌混乱的许衡，都难免觉得大如斗。

有消停的时候。

王航侧首夹住听筒，冲旁的人点点：“等着。”

正当她将手放在门把上的手的时候，那低沉清的声音再次响起：“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