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面不改色：“老张，送他们下船。”

这也是许衡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

尽心中尚存疑虑，服从命令的惯却左右了“长舟号”大副的一举一动。他连忙放下托盘，为客人推开舱门。

年轻人恍然大悟地点点，附在年长者耳边用日语小声汇报。

见对方面难色，许衡连忙补充：“我是律师，能让他们更清楚自己的境。”

大副愣了愣，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码地址和起航时间，记得快去快回。”

“别再提了。”王航冲她摆摆手，向两位警察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躬送客：“我的船员不可能是小偷，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如果是国内，她会一定坚持无罪推定，为当事人据理力争。但在日本，面对着态度严谨的警务人员，许衡明显有所动摇。

，受害人下完饵料后就去吃饭了。回来时发现一都不剩，便报了警。那个港口是保税区，我们安装了监控，所以才锁定嫌疑人份。”

想起晕船那几日小高耐心细致的照料，许衡决定无论如何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咬着，她抬跨过了王航的阻拦。

“你疯了？一船人出来，少三个回去？你怎么跟公司交代？”许衡觉得一切都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理解能力。

许衡跟着站起了。

王航满脸不耐烦，直接结束了谈话，并且摆明送客的样子――许衡彻底愣住了，她从没见过这么不合作的当事人。

如果说船舶是一个国家的域外领土，船长就是这块领土上的最高长官。他不仅要对船员负责，更是司法庇护的发起者。按照日本警察的说法，想要小高等人被释放，必须由王航出面作保，以外国人不受辖为由，将船员们领回来。

她快步跟上了车，回冲张建新说：“小高他们现在指不定多慌乱，我去看看，也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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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了晃神，言辞却不乏强：“供词还有可能伪造，视频截图呢？半天时间而已，日本人有这功夫去合成？就为冤枉几个船员？”

张建新刚刚将两位警察送至码，正站在车边，态度恭敬地别。

“我不知。”那双清亮的瞳眸眯起来，出几分痞气。

他却不以为意：“反正就算是真的，我情感上也无法接受。”

王航冷笑：“也许吧。”

日本警察也不是瞎子，立刻起鞠躬告辞。

“干嘛？”王航快她一步伸出长，挡在过上。

许衡气吁吁地追上去，用英语询问那位年轻的警察：“可以让我见见嫌疑人吗？”

张建新端着茶杯进门时，正好看到这幅场景，当即慌了神：“王船，这……”

听完下属的翻译，年纪较大的那位警官并没有反对，而是主动替许衡拉开了警车后座的门。

第13章鱼竿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去渐远，许衡压着嗓子反问：“戏演够没？你明知就是他们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