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这十一年来,因他重拾五毒术,功力早已今非昔比。我找到他后,几次yu取他xing命,却因太子府守卫森严,布日古德武功一liu,几番出手,始终未能得手。我只得继续蛰伏,静待时机。
“然而就在两月前,不知何人传出消息,说可zuo药引之人再次在云南出现,与二十年前不同,因着血脉相传,如今的药引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名女子,而是获了罪的前任首辅傅冰的女儿。我听得此消息,心知当年抢夺坦儿珠的其他门派势必会有所动作,便回到岳州,召集了教中子弟,往云南赶来。”
他说完,久久沉默,显见得已将自己所知dao的悉数说了出来。而后tou的事,不必他说,平煜也已知晓。
平煜静静等了一晌,见林之诚再不开口,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空白供状,令林之诚画了押,这才dao:“若想起什么旁的,立刻令我手下通知我。“
说罢,起shen,立了一晌,转shen出了屋。
到了邻房,见傅兰芽正怔怔地坐在桌旁,脸色变幻莫测,显见得方才林之诚的供词太过叫她震撼,她一时间未回过神。
见平煜进来,傅兰芽抬tou望向他,木着脸dao:“他刚才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虽是提问,却是陈述的语气,多半也知dao到了这个时候,林之诚为了保住妻子的xing命,断不至于扯谎。
平煜走到傅兰芽shen边,见她脸色委实难看,忍不住将她搂住,沉声dao:“林之诚的供词,我稍后会细细与你一dao剖析,我先送你回内院,你歇息一会,莫要胡思乱想,傍晚时我再去找你。”
傅兰芽心中虽然仍惊涛骇浪,半晌不能平静,但听得此话,心知平煜恐怕还有别的安排,便贴着平煜的腰shen点了点tou。
平煜此时实在无暇心猿意ma,便拉了傅兰芽起shen,替她dai好帏帽,走到门口,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许赫和林惟安见二人出来,忙跟在二人shen后,仍像来时那样“押送”傅兰芽回内院。
路上,两人都在细细回想及揣摩林之诚的话,谁知刚走到外书房院外,远远听到有人说话,似是有人刚进府。
稍后,府中guan事han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公子正在府中审问犯人,世子可要小的去通报公子?”
“不必。”有名阔朗的男子声音dao,“是他自己找我来的,我这边也正有急事要找他。”
傅兰芽讶然,转tou一望,就见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龙行虎步走来,生得长眉凤目,英俊迫人,行走时脊背ting直,气势隐隐。
从这人面目上来看,跟平煜生得有些相似,只脸bu线条稍cu犷些,面pi也稍黑,不如平煜招眼,但两人一望而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负手疾走了几步,那人抬眸一看,看见了傅兰芽,不由一怔,脚步顿住,迅速上下打量她一番,少顷,肃容冲她微微点了点tou,便转tou朝平煜看去。
傅兰芽这时已猜到这男子是平煜的大哥,忙屈膝回以一礼。
平煜眼睛看着那人,嘴里却低声对许赫dao:“速将傅小姐送回内院。”
说罢,便朝平焃迎去,口中dao:“大哥。”
第97章
傅兰芽见两人显然有要事要商议,不便再留在原地,跟在许赫和林惟安shen后进了内院。
林嬷嬷见傅兰芽回来,忙迎着她进房,觑了一回她的脸色,也不敢贸贸然挑起话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