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不妙的是,先皇留下的五位辅佐大臣,自新皇登基后,早已死的死、丢官的丢官,连曾经如日中天的傅冰都已沦为阶下囚,新上来的张士懋等内阁大臣都全由王令一手提
,放眼望去,朝中早已被王令搅成了一盘散沙。照我看来,如今瓦剌之所以能率军压境,搅得朝纲不稳,王令实乃罪魁祸首!”
平煜见大哥短短一番话已将要害一一剖析明白,抬
,“大哥,有几桩要紧的事需跟你商议。事关重大,无法在信上详述,只能当面告知大哥。”
平焃起初满脸震惊,听到最后,神色却转为凝重。
“然而两年前王令得势后,仗着司礼监太监批红的权利,明里暗里给了坦布多少便宜,短短两年间,瓦剌便养得兵
壮,近一年更是拥兵自重,隐隐有压境之势。
“其后瓦剌大汗坦布虽然收归了兀良哈及鞑靼,瓦剌得以统一蒙古,却因兵力不堪与我朝匹敌,虽在边境履生滋扰,却始终未能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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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大哥这么急找我,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便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捡关键之
说了。他知
大哥一贯见事明白,有些话一点就透,无需赘述。
他眉
紧锁:“如今皇上虽未松口,王令却已经开始暗中调动京城附近的军
,加上留守在京城的三大营的十几万大军,不过短短时日,王令便能调集二十万军
和粮饷,届时皇上御驾亲征之事势必会提上日程。若皇上真在王令的怂恿下去亲征,朝纲必将不稳。”
,
:“家里就属你爱给他买这些东西,他又没个长
,玩个两日也就撂到一旁了,下次不必再一味地惯着他,他眼看便要启蒙了,焉能像从前那样只知玩耍。”话虽如此,仍慎重收入怀里。
沉
一番,皱眉
:“你打算如何
?别忘了王令伺候皇上十余年,哪怕当年太子式微时,亦对太子不离不弃,可以算得皇上心中第一人,绝非旁人可比。就算我等掌握了他是蒙古人的证据,一来证据极难送到皇上手中。二来,就算皇上看到证据,出于对王令
平煜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
:“许久未见阿宁,心里想得慌。这玩意不值什么,他素来喜欢这些小刀小剑,见了多半喜欢,他闲时留着玩,不耽误什么。”
平焃笑意微凝了凝,挥手屏退赵伯,沉声
:“想必你早知
了,坦布近日频频进犯西北,大同等要
军务告急,兵
良轩等人接连上了几
折子,要求皇上尽速整顿军务、随时准备迎敌,皇上却日夜沉迷于炼丹,连奏折都懒得看,几
折子上去,最后都扣在王了令手里。”
他越说越是担忧,再坐不住,起了
,在屋中快步踱了两步,
:“我早就觉得这个王令不对劲。要知
先皇曾以天子
份御驾亲征三次,所向披靡,不过短短几年,便将北元残
击溃,此后十余年,北元各
再也无力生事。
他说着,脸上浮现一种深刻的忧虑:“更有甚者。近日,张士懋等王令党羽竟在朝中进言,说瓦剌猖狂,皇上正该效仿先帝御驾亲征,好起到震慑之势,此话听得来何等荒唐,然而出奇的是,朝中竟有半数大臣附议。
等平煜说完,平焃久久无言,良久,才难以置信
:“怪不得王令行事如此怪异,原来竟是蒙古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