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陪着我就行了。”
俞夫人没坚持,客气了几句,吩咐送计夫人的妈妈小心着些把计夫人送到垂花门去,就回了屋。
路上,计夫人问代俞夫人送客的那位妈妈:“怎么今天夫人的脸色不大好?”
那位妈妈虽然在俞夫人屋里服侍,却不是贴心的人,看见计夫人是俞家的常客,又沾亲带故,俞夫人待她也十分的热情,说话也就没什么设防,低声dao:“大夫人和三夫人各送了位表小姐过来,说是服侍大爷的。夫人就安在了大爷的屋里。”说到这里,她朝着四下里望了望,见没有旁人,这才dao,“也不知dao怎的,两位表小姐虽然漂亮,可大爷很不喜欢,还不如吴姨娘进府那儿,把夫人气得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吴夫人很是惊讶。
俞夫人最怕大夫人和三夫人chong着俞敬修乱了家。
她就悄声问那妈妈:“是大nainai……”
“不知dao。”那妈妈摇了摇tou,诚实地dao,“听说大nainai这两天shen子骨不利索,大家都说,大nainai是被两位表小姐给气的……”
计夫人锁着眉tou回了家。
晚上计大人回来,她和计大人说起这件事:“……难dao俞阁老已经落魄如此?”
“胡说些什么呢?”计大人笑dao,“不guan怎么说,他还是阁老,怎么就称得上‘落魄’?”
计夫人dao:“我思来想去,俞夫人让大夫人和三夫人送来的人服侍儿子,只有一种可能――此消彼涨。俞阁老失势,大夫人和三夫人趁机要插手俞家的庶务了!”
第257章报丧
这庙堂和内宅都是一样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计大人不以为然地dao:“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guan那么多干什么?”
计夫人先被俞夫人不以为意了一回,现在又被丈夫说成是多guan闲事,顿时心tou火起,dao:“千里之堤,溃于蚁xue。我这不是怕俞阁老识人不清吗?你是没有看见,吴夫人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京都内外,像她这样子的人只怕不在少数。若是俞家还将那傅郎中当成座上宾,岂不惹人耻笑?你看得下去,我可丢不能起这个脸!”
计大人觉得妻子今天反应有些过激了,笑着安抚她dao:“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俞阁老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什么人没有见过?这件事,他自有主张。”
计夫人想着丈夫说的有dao理,又是别人家的事,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说起沈任思来:“……他是走的谁的路子?”
计大人笑dao:“贵州总兵赵凌的路子。”
计夫人愕然:“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计大人笑dao,“据说他和赵大人是连襟。是赵太太亲自帮沈大人递的话,皇上发了话,钱东林赤膊上阵,司礼监的秉笔大太监莲生从tou盯到尾……”
计夫人听着一愣,随后不屑地撇了撇嘴:“是结拜的干姊妹吧?”然后感叹dao,“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只要能升官发财,什么事都zuo得出来。沈任思一个文官,竟然和一个武将结亲戚。也不怪世风日下。不说别人,就说吴家吧,好歹也是正三品的侍郎,只要不出错,熬上几年,总有机会拜相入阁。可偏偏把家里的族亲送到俞家zuo了妾室!也不知dao她是怎么想的!”说到这里,她的表情突然一滞,靠在迎枕上的shen子也霍然坐直,“老爷,这件事好奇怪啊!”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