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筠知他们是在担心自己，笑：“我就在殿里歇着，边又有雨微照应，不打紧的。”

“原来如此。”

五堂姐听说离这里不远，欣然答应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五堂姐笑，“我又不像九妹妹，是双子的人。”

雨微要去吩咐小沙弥端个火盆进来。

傅庭筠见外面阳光明媚，想了想，笑：“五姐姐，观音殿离这里不远，因是前朝公主修行的地方，殿门口有株百年的山茶花，我估摸着这个时候正是开花的时候，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她不由。

“公公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才有机会打理姚家的庶务。”五堂姐苦笑，“你五姐夫也的确是个读书的人，不过书读得太多，不免有些书生气，制艺就常常另辟蹊径，不太得主考官的喜欢……”

既然妻子觉得累，五姐夫也就不勉强了。

姊妹俩的话题就转到了五姐夫的举业上来：“……我看着五姐夫是个谈吐文雅，是个喜欢读书的人，莫非庶务太多，牵扯了五姐夫的力？”

雨微想想也是，脱了上的袄：“你搭在膝上吧！这样也和一点。”抬看见了坐在一旁的五堂姐，忙吩咐边的小丫鬟去寻件棉袄来，“……给五姨太太也搭一搭。”

“正是。”傅庭筠和五堂姐说着闲话，“姐姐怎么知它叫状元红？我记得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姐姐最不喜欢萌花弄草的，什么时候转了？”

或者是因为今天的香客很少，观音殿门口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殿前人高的山茶树开了碗口大的红花，压得树枝沉甸甸地弯下了腰，树后一片翠绿的竹林，更显得花红似火。

五堂姐看着欢喜：“真是漂亮！这是状元红吧？”

虽说机会难得，五姐姐看着傅庭筠微微凸起的腹问，还是拒绝了：“……相公您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九妹妹，正好说说己话。”又，“潭柘寺那么大，又是后山又是塔院的，想想都觉得酸，我就不去了。”

五堂姐的话说的也就更直接了：“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那年三姐夫中了进士，人还没有进京，三姐姐的婆婆就张罗着给儿子纳妾了。说是三姐姐要在家里伺服老人，主持中馈，养育子女，三姐夫在外官，边没个照顾的人不行。要不是她走得早，三姐夫屋里早就有了别人……”

冬日阳光温和，偏殿宽阔，照不进来，偏殿里不免有些冷。

说话间，傅庭筠后的竹林里突然传来几所异样的沙沙声。

看见竹林里有水绿色

雨微就搀了傅庭筠，大家去了东边不远的观音殿。

坐在这里的确有点冷，而且总这样喝茶也不是个事。

，难得今天清静。”

“还不是你姐夫。”五堂姐笑，“那年你姐夫参加乡试，婆婆不知从哪里弄了盆状元红的山茶花，说是给你姐夫求个吉祥，让我帮着好好养着……”

“还是算了吧！”傅庭筠笑，“这太大了，就算是端了火盆进来也不用。”

五姐夫和五堂姐都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

傅庭筠让珍珠给知客和尚传话，让他安排个小沙弥给五姐夫带路，自己则和五姐姐、雨微在偏殿里喝茶。

而雨微她们见姐妹俩人说的是些己话，都知趣地远远走开，站在离她们姐妹两、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