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并不了解东方，你是我所接的第一个亚洲人。”

“女仆？”听她这么说，他有些惊讶，没想到里宾先生这样谨慎的高官，会聘用一个外国人。

“我和少爷其实很早前就认识了，我是他家的女仆。”

“真的吗？”她眨了眨迷离的泪眼，问。

“没什么。”他停顿了下，继而，“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所以不能妄加推断。”

听他这么说，她有些惭愧，低下，“那一刻，看见他走得那么决然，我就后悔了，不该冲动。我怨恨他，可是却又情不自禁地为他开脱，也许这真是你们男人的职责所在？是我太孩子气，太不懂事，不够大气？可是，我就是不舍得他去送死啊……迈尔，如果你是他，会不会也和他出一样的决定？”

他说得太快，她没听清，“什么？”

望见他脸上的惊讶，她突然惊觉失口，忙转移开话题，“那时，是他先追我的。他父亲不赞成我们在一起，只能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活动。一次事故，我俩都受了伤，他被父亲带去柏林，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失去联系。直到去年才又遇上……”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一直以为我们的爱情有多么轰轰烈烈，可说出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发现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忙又，“鲁夫也没有抛弃你，只是不由己。”

他扶起她的，握住她的肩膀，，“不会，如果我是他，会珍惜。战场上有你这样一个嘘寒问的人，是一种福气，我求之不得。”

“我明白，”他顺势握住她的手，用力地了下，，“爱一个人确实要付出很多，只是每个人的方式不同。但是，微微请你答应我，不有什么委屈和不快，都不要拿自己的和生命开玩笑。”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想了想，，“如果我是他，我会送你回去，然后尽最大努力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一切都是属于我的……”这

“你一定也觉得我无理取闹，可是，我真的害怕会失去他。连他受伤我都会心痛死，以前不在边可以眼不见心不乱，可是现在，每一次爆炸、每一次伤兵送来，我的心都怦怦直。如果他要是被炸死炸残了，那，那我要怎么办？”因为惶恐，她有些语无次。不等他回答，接着，“我也想坚强，可是关心则乱，笑着送他出门，把痛苦担忧藏在心里，我不到。迈尔，我是不是很没用，不能替他排忧，反而成了他的负担，他会不会和我分手？”

“已经很伟大了，能让你下定决心为他吃苦。”

和他对视了一眼，她很快又移开眼睛，，“你求之不得又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他。”

“我倒希望是他。”

“伟大有什么用，他本不懂我的心思。唉，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东西方文化差异吧，你们追求民主自我自由，先为己再为人；而我们东方人恰恰相反，爱一个人，就是为他付出，总觉得什么都是在为他好。可事实上，却被嫌弃不够独立，太粘人。”

“算了，不说了，反正你也不会明白。”她兴致索然，无打采地挥了挥手。

“是。”他坚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