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

他打开门，看见白家的一个事在门外不停地徘徊着，便朝他点了点。

“往后不许你和我表姐往来！”

“好。”

事的声音像蚊子似的在耳朵边嗡嗡个不停。

她来时看到的那辆丁婉玉的车早已不见了。她上了自己的车，踏上返程。聂载沉也骑，一直跟在她的近旁。

他的视线落在她脚边的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白锦绣继续站着。

白锦绣定了定神，转对聂载沉解释：“你千万别误会。这里不是西郊吗，安全起见，所以出来的时候，带了这么多人……”

白锦绣一声不吭。

还疼吗？”她问。

“好。”聂载沉说。

聂载沉在前带路，领着白锦绣朝营房大门走去，忽然看见路边站了七八个手棍棒，看着像是打手的大汉，朝着走过来的白锦绣齐齐叫了声“小姐”，不禁停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白锦绣转，看着跟了出来的聂载沉，咬了咬：“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她有点不想走了。

白锦绣暗呼一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在里吗……你应一声啊……”

她悄悄地抬眼看他。

聂载沉替她应。

西关顾名思义，位于城西，路不

她想问他在想什么，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咳嗽声，接着，事那被刻意压低的唤声传了进来。

他又答应了她。

她终于帮他好了药，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都没了话，房间里静默了下来。

“舅母再叫你去吃饭，你也不能去。”

她心里发虚，声音越来越轻。

聂载沉仿佛如梦初醒，一下抬眼，走到床柜旁，拿起一只看起来很旧的怀表，看了眼时间，转说：“白小姐，快十点了，再晚，你家人怕要担心。”

他看了她一眼，点了点，拿过挂在墙上的外套，穿了起来，扣上扣子，说：“走吧。”

事的声音消失了。

聂载沉看着她，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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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绣心慌不已，急忙跑上去赶人：“你们快走！都回去！”

事刚才一直犯愁，又怕小姐一个人出事，又怕她找聂载沉的麻烦，忍不住过来看个究竟，听到他这么说，看起来两人也是相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事飞快跑了过来，朝他躬叫了声聂大人，随即转向跟着他出来的白锦绣，陪着笑脸：“小姐，不早了，再不回去，我怕少爷少要担心……”

“聂载沉，你……”

众人急忙掉离去。

她忽然觉得，就是这样和面前的这个人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干，站上一夜，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城门已经关闭，守城士兵见是白家小姐的车，立刻开门，一行人入了老城，往白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白锦绣好后悔，晚上不该带这么多人出来的。只好走到外间，朝着门外生气地应：“听到了！别叫了！”

聂载沉颔首：“应该的。”他继续朝外走去。

“小姐，小姐……”

“白小姐这就回了。”

一只夏夜里的小飞虫被灯光引，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飞了出来，绕着灯在两人的上不停地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