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救过我。”

“我只能靠自己，一步步，重新爬上来。”

“好。”

“我以为她会是我的光，结果她把我推进了更黑暗的深渊。”

被玩弄也得分程度等级，段明炀如果仅仅是不在乎他、利用他，那看在段明炀如今对他的态度和帮助的份上，他已经差不多原谅了。但若是段明炀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脚踏两条船，那可是罪加无数等，还该不该原谅？

还好，起码段明炀现在没和别人纠缠不清。

甚至未必是分开之后才有的。

那个让段明炀心生希望却又将他残忍抛弃的女人，最好别被他碰见。

黎洛怔住，瞬间脑子里一阵晕眩：“什么……”

“也有可能是女朋友，总之是跟他比较亲密的女人，有吗？”

金仁却说：“未婚妻？我没听说过。”

“在我最绝望痛苦的时候，有谁来救过我吗？谁也没有。”

金仁连“惨”这个字眼都用上了，真实情况恐怕只会比他形容得更糟。

也就是说，段明炀刚和他分开，就有了心上人。

黎洛瞬间了然：“招的人有问题？”

黎洛忽然想起了段明炀那晚的话：

看，段明炀还是在乎他的，前阵子可能真的是

“招过，但是……”金仁难得迟疑，似乎在斟酌措辞，“洛哥你应该知，大少爷对段总有意见。”

黎洛看见它的一刹那，就暂时忘却了刚才在纠结的东西。

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定了定神：“那他现在……还有走得近的女人吗？”

黎洛心里跟堵着口淤血似的，气怎么都顺不平，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你知他以前的未婚妻是谁吗？”

是和董事长提了几次后才把我分过去的。”

金仁：“段总边的女不多，来往相对频繁的只有吴秘书和苏小姐，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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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走出休息室，脑海中仍旧回着刚才金仁的话，像有把铁锤子在往四不断敲打似的，阵阵闷痛，昏涨脑。

只是他心里依然闷得慌：“我出去透口气，小芙来了让她等会儿。”

“没有。”

金仁没表态：“我为段家事，也算是半个大少爷手底下的人，没法透太多。只能说，段总来段家的两年，境很惨，需要戒备。可能因此导致了他现在不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就没有再招过其他助理。”

这样的豪车不是随可见的。

“你跟了他那么久都没见过？那他那枚戒指哪儿来的？”

黎洛脑子里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出了后台。推开门一抬，恰好看见空旷的场地上停着辆迈巴赫，车窗全闭。

黎洛：“那他现在地位够高了吧，怎么不多招几个助理？”

“我不清楚，第一次和段总见面的时候，他就着那枚戒指了。”

黎洛稍感宽。

他似乎还没卑贱到那份上。

四五年前就着了。

很没出息地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