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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他一抬
,却发现刚站在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转
望去,那人又汇入人群去送酒了。
“段……炀?”他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目光,问,“中间那个字是什么呀?”
镜中人没染
过的发丝光泽柔
,乍一看还真像个从不惹事生非的乖巧学生。
江
深笃定他没这个耐心和毅力,他也确实没什么耐心,但他够倔,不认输,哪怕
发长得慢如蜗牛,也
是留到了现在。
黎洛看了眼表,还要等一个多小时。
服务生斜睨了他一眼,目光不知为何冷锐了些:“十二点之后。”
“给的,当然要给。”黎洛立刻拿出手机,扫了他的账号,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分实名。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一点。
换下制服穿上休闲装的服务生浑然变了个样,多了几分学生气,不过起了球的棉质T恤和洗得发白的
子令他方才阴郁的贵气
然无存,只有冷峻的面容还残留着几分傲气。
“段明炀。”
“哪个ming?”
这人缺钱。黎洛瞬间心里就有了底。
来的时候,黎洛在进门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底,暗红色的地毯洇
了小块,看不出有颜色留下的痕迹。
对方没回答,收回了手机。
可他前几个月跟他那损友江
深打了个无聊的赌,要是他能把
发留到及肩长,够扎一个小辫,江
深就要在千万粉丝的微博上公开喊一句“洛哥牛比!”
但一想到刚才那杯
天尼……算了,再等等吧。
他脑袋猛地一垂,咚一下磕到了桌子,龇牙咧嘴地“嘶”了声,好歹算是清醒了,捂着脑门恼火地看过去,登时怔了怔。
“不用,我住的地方步行就能到。”对方似乎没有长谈的打算,直接了当地说,“你要还钱就现在给我,不还也没关系,我赶着回去。”
黎大少爷
回等人等这么久,还一再遭到冷遇,当即有点想走了。
靠,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你家在哪儿呀?”他歪了歪脑袋,“我开了车来,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眼下倒是派上了些用
。
黎洛困得手都快撑不住
了,忽然听到
旁传来句:“我下班了。”
接着去了趟卫生间,将刚刚因动作过大而散乱下来的发型稍稍打理了下,服服帖帖地垂在耳后,长度刚到脖颈,半长不短,有时侧个
还会觉得
,烦得很,真有点儿想剪了。
“……”
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等到后
就渐渐不耐烦了。在对方第五次前来端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你还有多久下班呀?”
黎洛意识到自己问得唐突了,立即先行自报家门:“我姓黎,黎明的黎,单名一个洛,洛阳的洛,你呢?”
黎洛确保自己眼里的戾气散干净了之后,便回到了外
的吧台,规规矩矩地坐在高脚椅上,点了杯纯果汁,搅几下喝一小口,目光在场内追随着那名穿梭忙碌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