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子和四叔向来比较亲近，便嬉笑脸地站住。

两人赶紧摇，小聪苦着脸回答：“我们哪里敢？别说气先生了，就是偷偷摸摸想睡个觉，都会被小姑姑揪醒。昨天小惠顽，在花园里捉了只虫，悄悄放在先生书本里，先生自己倒只是皱了皱眉，扔出去便作了罢。可姑姑竟然跑出去捡了回来，气冲冲丢进了小惠脖子里。现在小惠脖子还红着呢！”

上了两天，才发现，这姑姑是真来上课的，每日撑着脑袋，盯着夫子，似乎听得极为认真。

哪知，他们通常才刚刚趴在桌上阖眼，人夫子还未发话，可恶的姑姑，便一拍桌子，恶声恶气将他们叫醒：“不准睡觉，好好听课！”

小聪见四叔一脸纠结沉思的模样，又笑嘻嘻：“不过这个先生我倒是喜欢的。以前小姑姑欺负我们，连爹爹都由着她来。但是先生就不一样了，昨天小姑姑把虫放在小惠脖子里后，先生就很生气，让姑姑上带小惠去清洗，还让她给小惠药。你没看小姑姑当时的样子，一脸的不高兴。我们还以为先生要被她打了，可没想她只把书扔在先生上，然后就气哼哼带小惠去清洗上药了，回来时，还特别得意地要先生夸她，哪里还生他的气。”

待到下学，秦珠玉见到四哥在门口，也没在意，只是笑嘻嘻对他：“四哥，我去送送先生。”

秦季桓看了看，还真是，想来这两小子没有说谎。这样看来，小玉就更有些奇怪了。虽说宋先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讲学也讲得极好，但他家小妹脑子里可没有尊师重这一茬。她倒不会像两个侄子一般作弄人，但府里来过的夫子，她哪里有给过几个好脸色的，一个不满意，就求着父亲把人给打发走了。

“是啊是啊。”小惠忙附和，“小姑姑给我药的时候，一直都在骂先生。我也以为先生要遭殃了，

这样过了几日，秦伯松对冬生非常满意，还想着要不要将他从翰林院要过来，让他秦府门客。但是见着这年轻人脚踏实地，并无趋炎附势之心，便暂时作了罢。

他说到这，小惠赶紧合地扯下衣服，出脖子给四叔看。

待秦珠玉和冬生走远了些，秦季桓才开口似是随意问：“你们俩有没有气宋先生？”

秦季桓笑着对两人点，然后叫住准备如疯鸟出笼的两个侄子：“小聪小惠，四叔有话问你们。”

聪惠二人，真是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小姑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励志了。可毕竟尊卑之分在那里，秦珠玉又是府里最跋扈受的主，两人只得老老实实出苦学的样子。

姑且不说她再也不叫嚣着要出府，也不说她破天荒和两个侄子待在书房听夫子教学。最最重要是，一次，他心血来，去看看侄子们的读书情况。不料，让他从外面看到的却是，他家小妹坐在椅子上，盯着讲学的夫子，眼睛一眨不眨。就算秦季桓这方面再愚钝，也能看得出，那委实不是一个学生看夫子的眼神。

相较于秦伯松，秦季桓便想的没有这般简单。在他看来，小妹似乎那里不对劲，不，简直是太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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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重要是，他们本来想着既然课堂上玩不了，那么就睡觉打发，反正这夫子看着也是好欺负的人。

奇了，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