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怕她被人挤到，不敢怠慢，只得努力跟在她后，小心招架着。

冬生才刚站定，还未抬，就听到秦珠玉一声刺耳的尖叫：“书呆，你中了！”

冬生正想着这张公子何时对自己考中这么在乎了？张瑾已经转过来，热泪盈眶：“书生，幸好你考上了，不然小玉肯定怪我没帮你去给朝中官员送钱，被人挤掉了。看来，这科举还算公平，没让你白白寒窗多年。我们家乡终于是山沟沟里飞出了金凤凰，我爹知了，肯定会高兴坏的。”

只是这句谢谢倒是让张瑾很是不自在了，愣了下，支支吾吾半天，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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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张瑾放下算盘，从里面出来，握住她的手臂，表情激动得不能自己，那样子就好像是自己考上似的。

“让开点，让开点。”秦珠玉见着架势，很不客气地往里走，东挤西撞，引来一片抱怨，当然，都被她自动过滤，当作没听见。

此刻，在人群外围，秦四公子和随从正从此路过，他看了眼拥挤的场面，随口问：“是会试出榜了吗？”

等到觉得差不多了，她着冬生往外走：“走，我们去找张瑾庆祝。”

可到底是人太多，等秦四公子，挤到最前面，冬生和秦珠玉已经从里面挤出来。仅仅是隔着几个人，便而过。

秦珠玉一路雀跃，开心的像个孩子。这样的快乐，自然也感染了冬生，饶是平日再老僧入定的一个人，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路小跑，咧嘴笑得一脸灿烂。

秦四公子站在人群前，茫然四顾，除了看到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涌过来，哪里见得有半点他小妹的影子。

“咦，少爷，你什么？”

“好像是的，少爷。”

终于是气吁吁挤到前排，几张大红榜赫然贴在墙上。

一跑进酒楼，秦珠玉就朝着正在柜台上打算盘的张瑾大声：“张瑾，张瑾，书呆考上了。”还很得意地用手比出一个二字，“还是第二名哦。”

秦珠玉的声音引了周围看榜的人，纷纷朝两人投去羡慕的眼光。秦珠玉当然都是悉数接纳，拉着冬生的手，像只孔雀般，脑袋昂得极高。

“你这么厉害一定会考上的。”秦珠玉一门心思往前跑，也没留意冬生的忐忑，只不以为然继续，“要是真没考上，我们就回去呗。娘肯定想我们了。”

他闭眼叹息了声，失落得从人堆里挤出来，不知的人，还以为他是落榜的举人，一表人才，着实可惜。

秦四公子对这种事本没什么兴趣，但就在他准备转走开时，忽然隐隐约约听到那句“走，我们去找张瑾庆祝”。

冬生摇笑了笑，没再作声。

到了贡院门口，秦珠玉第一个看到榜的希望，显然破灭。因为此时门口已经挤了一堆人，几乎是水不通，谈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开始欢呼，有人垂沮丧地从人群中挤出来。

冬生顺着她的声音抬，果然见自己名字就在榜的第二个位置。他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虽是意料之中，却也是意料之外。

随从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自家主人，忽然不不顾往人群里钻。

冬生见他的模样，实在很想笑，不过也真心有些感动，很认真的说了句：“谢谢。”

他心中一怔，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