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把几张银行卡都抽了出去，放到桌子上。

杨昭说：“要打好提前量，火车不会等人的。”

杨昭说：“五点半了，快起来。”

杨昭看了看表，说：“那就七点半走吧。”

第二天，杨昭起了个大早，陈铭生还在睡，她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回来了陈铭生还在睡。杨昭过去拍拍他。

“地图？”

杨昭轻笑了一声，说：“去洗个澡吧，我去焖米饭。”说完她就拿着衣服离开了卧室。

他了一下脸，抬眼的时候看见杨昭正看着他，眼神有些奇怪。

杨昭说：“现在去吧。”

陈铭生说：“八点半之前走都来得及。”

杨昭愣了一下神，然后低对陈铭生说：“我刚刚说的是起来。”她以为陈铭生听错了。

陈铭生说：“现在去要在车站待很久。”

杨昭想了想，说：“我没去过，你觉得几点走比较来得及。”

陈铭生长舒一口气，说：“我们是九点多的火车。”

陈铭生：“什么？”

还有四十分钟，陈铭生又吃了点东西，杨昭去卧室，过了一会拿出一本小册子，在沙发上看。陈铭生吃完东西，撑着拐杖过来，坐到杨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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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说：“九点二十。”

“好像麦田一样。”杨昭说。

他说：“怎么了？”

哦，不。杨昭想，或许不是平等的――而是他微微占着上风的感情。

陈铭生的心底似乎有一份固执的坚持，他不想杨昭给他花钱。

陈铭生：“……”

吃过了早饭，还不到七点。

见钱包夹里放着的几张银行卡，她微微犹豫了一下。

“起来了。”

陈铭生说：“好。”

陈铭生说：“那起这么早干什么。”

他的发因为侧着睡觉的缘故，压得有点变形。但是他的发短，不能翘起来，只有一分左倒，一分右倒。

他想要一场真正平等的感情。

那天晚上他们休息的很早，杨昭熟悉了陈铭生上的味，他的怀抱和他的人一样，有些深沉，又有些温。

陈铭生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低哑着说：“几点了，没到时间吧。”

想起刚刚杨昭的评价，陈铭生低声笑了笑。

“火车站这里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陈铭生说，“我们可以在休息一下再走。”

“嗯。”这个小册子是拆卸式的，杨昭把第一页整个摊开，是一张山西的旅游景点地图。她又在后面

被杨昭这么折腾一下，陈铭生也睡不着了，他翻了个，坐了起来。

陈铭生不作任何感想地又把眼睛闭上了。

他挪到床边，单站起来，活动了两下，然后拿过床边靠着的拐杖，拄着拐进了洗手间。等他来到镜子前，看见镜子里的人时，明白了刚刚杨昭的话。

陈铭生侧着看着她离开，然后又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