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这边兴致来了，没完没了地讲，讲李峋想的事，讲他想开的公司，讲他已经克服的技术难题，还有那些找上门合作的大型厂商。

她本能地往楼里走，想去楼里找个地方歇一会。

林老自己倒是忍不住聊起李峋来。

那时刚好碰到一个好心的志愿者，领她到了会场外面。李蓝不敢进，就在门口等着，她穿得不多，才十几分钟过去，就已经被寒风得麻木，意识混乱，分不清周围是冷是热。

林老听他这么说，顿时感觉这个学生不计前嫌，心宽阔，好感大增。他小声对方志靖：“你们今年的作品我看了，还是非常不错的。”

他脑海中又浮现起李峋讽刺的笑，心里又是一堵，连呼都费劲了。他猛地推开窗子想要风，无意间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瑟瑟的人影。

脑子里像是无数蚂蚁在爬，方志靖极力调整心态，还是无济于事。

眼看着恨得要死的人活得光芒万丈，他觉得这世上不可能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他要被折磨疯了。

李蓝在店里坐了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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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持续低烧，已经好几天吃不了东西，烧到发轻，站起来便晕目眩。

“现在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林老说到最后热血沸腾，“你们的想法能力，还有一鼓作气的胆量，都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

他说得慷慨激昂，那边方志靖不好意思：“那个，老师……我先去趟洗手间。中午吃饭的时候水喝太多了。”

“啊，好好！你去吧。”

方志靖起，不经意间瞥向不远正在帮人调试机的李峋，目光低沉又阴鸷。

怪他，我也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他其实还厉害的。”

“傻老师……”他眯着眼睛，恶狠狠地咒骂，“一点眼力都没有，怪不得混到这个岁数职称还上不去。”

林老就他们的参赛作品细节跟方志靖谈了一会，最后方志靖说：“这几点确实还有问题，真谢谢您提醒我们。之前我就听说这所学校的计算机系能人辈出，李峋一直有您的指导，也不怪实力那么强。”

方志靖有点不好意思，“您能再给我们点指导吗？”

就在这时，楼里走出来一个人。

李蓝到在校门口干站了半天，才想起可以给李峋打电话，她哆哆嗦嗦把手机拿出来，结果手机太旧，被寒冷的天气一冻，电瞬间掉光了。

方志靖看着他，没说话。

原因是服务员见她一直不点餐，过来问了一句。李蓝一害怕就走了，都忘了李峋给她留了钱。

林老笑着说：“哎，他情况特殊。”

他默不作声来到洗手间，里面空无一人，他反手锁上门，到水池旁边冷水洗脸，气到浑发抖。

虽然林老平日见到李峋就骂，但学校里熟悉他的人都知，对他而言，恐怕整个系的学生加在一起，还不如一个李峋来得重要。他喜欢李峋喜欢得不得了，就差没把“偏心”俩字贴在自己脑门上，拿他当自己儿子似的，一有机会就忍不住跟人炫耀。

他到她面前，毫不客气地问：“谁让你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