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成芸神色茫茫，“没了。很早年的时候就没了。”

刘佳枝强撑镇定，随意：“可以啊。”

“都行。”

“吃饭了没？”

电话接通，那边是一缓缓的声音。

“……没。”

成芸见她没反应，又问了遍，“吃饭了没？”

刘佳枝心揪起来。

她去提醒她，劝她回，就当报他当初为她蹲监狱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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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刚来北京的时候，这附近有个烧烤摊。”成芸忽然淡淡地。她伸出手指，比划着一个方向。

刘佳枝了一口凉风，尽可能地保持着声音平缓。

好像刚从睡梦中清醒，人还赤躺在长方矮架的床上。看见的是挤过窗帘透洒进来的昏黄，闻着的是离去不久的男人残留的干净的香。

“你久等了。”她说。

这是周东南爱着的女人。当初她问他到底为什么喜欢上这个女人，周东南给出一个让她胃疼的答案，漂亮。

她个子好高。亏得刘佳枝今天特地穿了一双高跟鞋，还是比她矮了许多。

“你想吃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今天出来要干什么？

刘佳枝紧跟着她，穿梭在熙攘的街上。最后成芸找了一家肚店。一进门，一混杂着芝麻油和麻辣调料的鲜香味扑面而来。

尽力维持着脸上平淡的表情，刘佳枝心想暗得拿出气势来，这要是谈合同，她可是甲方。

好在成芸没有晾她太久，过了一会，她转打量刘佳枝。

五分钟看一次表，刘佳枝觉得自己见检察官也没有这么紧张。

刘佳枝不懂她为何提起这些不想干的，不太在意地应承，“是么，现在没了？”

“你是成芸么，我叫刘佳枝，我想见你一次。”

“也没等多久。”她对出口的声调不是很满意。

正是饭点，店里没有位置，吃个午饭也要排号。

她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旁人无法打断。刘佳枝只能站在一边，无言以对。

她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有点冷，有点懒，旁若无人。

成芸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别的地方。来往行人，特色店铺，刘佳枝不知她在看些什么，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她不说话，她就静待。

站在冷冷的街，刘佳枝拨通了一个号码。

周围人来人往，刘佳枝忘了她们是怎么把见面地点约在大栅栏的，一个旅游景点。嘈嘈杂杂的声，形形色色的人，刘佳枝一边等人还得注意不要挡着在“大栅栏”牌子下照相的游客。

“我也没。”她缓缓地转了转脖子，“刚起不久。来吧，找家饭店，边吃边谈。”

“那我来挑了。”

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成芸已经走到她面前。

刘佳枝一下子紧绷起来，表面淡定，心里如临大敌。

她很好辨认，人群之中，细细高高，漆黑的一，苍白的脸。

谁叫他爱上那样一个女人。

又一次转眼，终于看见成芸。

？

心里愤愤，明明定的十一点，那女人居然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