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谈。

“不。”李云崇笑了，说，“大多数人会有你这样的认知，觉得野鸟最难驯服，其实这样说并不准确。细致来说，应该是半路收的鸟才最难驯。”

成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烟已经燃尽了，她把烟掐熄在烟灰缸里，转看着窗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屋里静悄悄的。

他的语气与以往无差，永远平和安稳，大局在握。

曹凯一愣，李云崇一句话让交谈的气氛变了。曹凯严肃了态度，微微坐直，等着李云崇接下来的话。

李云崇凝视着窗外的景色，语气微微有些疲惫，“之前越是活得放肆，收来之后便越是难以教。”

李云崇松开手，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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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下飞机的一刻成芸跟李云崇说了句：“今明两天我要在家歇着。”

“毫无收获吧。”李云崇淡淡地说。

☆、第40章

曹凯明白了李云崇的意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听得仔仔细细，却不敢轻易插话。

曹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李总，日本怎么样啊，玩的好不好？”

看了一会外面，李云崇仿佛陷入沉思一般，慢慢闭上了眼睛。

说完，他走回房间。

曹凯不知李云崇到底什么意思，没有贸然接话，说：“这……我也不养鸟，不太清楚啊。”他试着猜一下，“是不是那种野比较强的不好养？”

李云崇坐在车后座上，神色淡然地看着窗外。

一瓶酒一干到底，成芸放下酒瓶，打了个嗝。

曹凯来接李云崇，上车的时候曹凯发现没有成芸的影，问了一句。李云崇告诉他成芸自己有事先走了。

他没有多嘱咐什么，也没有邀她去他家休息――十二年了，他们之间的模式已经定型，他们都知在这样的节点上，两人在一起很难和平相。反而离开一段时间，双方都冷静一下，才是良策。

“成姐忙啊。”曹凯一边开车一边说。

李云崇只点点，就随她去了。

他铜墙铁，本没得谈。

“每种鸟都有自己的脾，不过只要功夫到位的话，任何一种鸟从小驯化，都可以练出来。只有那些半路收来的鸟，之前好多习惯都已定型，再想改，就要花费数倍的力和时间。”

她把酒瓶放到一边，转又去冰箱。这一次她把剩下的啤酒全拿出来了。

李云崇静了一会，忽然冒出一句不搭边的话来。

李云崇话中有话，曹凯听出来了。

成芸不知要说些什么。

成芸回家是中午十一点多，她洗了个澡之后觉得有些口渴，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啤酒来，咬开瓶盖就开始喝。

她坐在床边，阳光顺着玻璃窗照在空的地面上。

李云崇像是惩罚淘气的小孩一样，“说了别这么叫我。”他在她呵呵地笑了两声，又说，“你还是太年轻，咱们慢慢来吧。”

早就该知。

窗外的电线杆一闪而逝，李云崇的脸色晦暗不明。

“曹凯，你知什么鸟最难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