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嗯。”

后半夜三点，成芸要走。

成芸打了一个哈欠，手还在穿衣服，风凉：“是睡你这还是睡你啊。”

僵持了一会，成芸踹开脚上的鞋。

“太晚了，睡我这。”

成芸荒唐地呵笑一声，把手挣开，点了点周东南的口，“二十几年憋了不少存货是不是？”她把周东南推开一点，弯腰穿鞋，淡淡地说：“不想憋了就找个女朋友去，到时候随时随地给你撒种。”

他那表情不像开玩笑。

谁愿意在大年夜浑疲惫地走进风雪里，然后再开几十分钟的车回家――谁都不愿意。

“我要去机场。”

成芸很快睡着，周东南没有。

成芸不耐地扒开他，“别说话。”

手腕被拉住，成芸抬，周东南看着她说：“你想再来也可以。”

“来。”他铺完床，转对她说，“过来睡觉。”

周东南一顿，“你要出门？”

周东南停下手，再一次看着她。

周东南站了一会，然后转回到床边，开始换床单。

鞋子拉到一半她就被拽了起来。

刚刚穿上的衣服也脱了，成芸直条条地倒在床上。

“我明天还有事。”

成芸有种无力感。

他在成芸睡熟之后盯着她看了好久。屋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借着电视机的微弱亮光看清她的轮廓，半晌之后，周东南拿过成芸的手机，鼓捣了一会，把闹钟关掉，关完之后还觉得不太保险，干脆把

“……”

成芸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了，音调再高一级。

“那也是明天的事。”

“去几天？”

周东南说：“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会叫你。”

成芸拿出手机，睡眼朦胧地定了闹钟，又跟周东南说：“八点叫我，我要洗个澡。”说完，她把脸埋在枕里，准备睡觉了。

成芸冷着脸冷着声，“松手。”

“……”

周东南扯着成芸的衣领，目光果决。

周东南几次气，就在成芸好他破口开骂甚至于动手打人的准备时，周东南又松开了手，变回原来的样子。

被单扯下，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干净的重新铺好，成芸则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他完这一切。

周东南不让。

周东南碰碰她，“你这么睡不闷么？”

周东南只穿了一条三角衩，掀开被子后就开始找子。

其实也不是昨晚，按时间来算的话，已经是今天了，一点就是七个多小时之前――

“……周东南，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去哪跟你没关。”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语气平淡地说，“今天住我这。”

“你昨晚是怎么说的！？”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累了，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说服。

一沾床成芸就开始庆幸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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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南把被子掀开，出光不出溜的一双大，上颜色也没白到哪去，大有力小修长，膝盖和脚掌的骨节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