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芸皱眉，“什么？”

“不饿。”

她挨个菜尝了一口，周东南问她：“怎么样？”

“不饿――”他说话的时候明显噎着了，眉皱到一起，成芸嗤笑了一声。等周东南费力咽下这口饭之后，才看着她说：“气也气饱了。”

周东南听了她的话，放下手里的衣服。他把成芸拉起来，后面垫了一个大枕。枕是长枕，一半给了成芸，一半留给自己。

周东南把剩下的菜全倒到自己的饭碗里，大口地扒拉了几下，嘴里包得像金鱼一样。

外面的鞭炮声依旧有，但是跟刚刚相比已经息了不少。

过了一会，成芸感觉到边人转过。

成芸看他这样子，冷哼一声，“别呛着。”

周东南闷吃饭，吃了几大口之后才说：“随便吃一口，不用那么多。”

成芸挑眉，“这就是周大厨的实力？年夜饭就这么两盘菜，你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

电视里正在演相声，观众嘻嘻哈哈，电视前的两个人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成芸定住，脸色瞬间沉下去，白他一眼不再说话。

周东南说：“那时你也说过，还记着么？”

周东南也不在意，他指着盘子说：“你还吃么，不吃我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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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着睡？”

“对。”周东南说，“本来打算睡了。”

“那时候也不饿。”

成芸抽完一烟，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成芸曲起一条，空调已经被周东南打开，风在微微濡的间，她感觉到嘲讽般的凉意。

“你饿不饿？”周东南问。

周东南的眼睛好像亮了一下。成芸等他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问他：“看什么？”

成芸讽刺地说：“晚饭不吃不饿？”

“你也吃点。”

“你能不能老实待一会，不累么？”

她披了件衣服，从床上下来，来到桌边。

“我有点饿了。”周东南一边说一边下床往厨房走，成芸从边捡起一条子甩到他上，周东南弯腰穿起来。

成芸坐下，周东南递给她一双筷子。

当初那个小吃摊，成

周东南爬起来，光着屁收拾床，他的影在成芸面前晃来晃去，成芸有点不耐烦。

周东南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弄了一会，成芸已经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闻到一香味，睁开眼，周东南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

菜的量跟她今天下午看到他拎回来的几乎一样，也就是说他是刚刚才开灶。

周东南只了两菜，一盘黄瓜炒鸡，一盘炒土豆丝。

周东南说：“那时你也让我别呛着。”

的开场白，想起刚刚听到这些的时候，她还坐在李云崇家的饭桌前吃年夜饭，现在则赤条条地躺在一张破床上抽烟。

周东南嘴里一堆菜，筷子还要去夹另外的。

两个人一语不发地看电视。

成芸看着盘子里的菜，忽然说：“你晚上没饭？”

成芸把筷子扔到桌子上，“你吃你的。”

上床也是很费力的，成芸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