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指着鸟笼说：“又了一步。”

人不熟，但是不妨碍聊天。

“我上哪知。”

他见成芸看着鸟，自己的目光也落到上面。

屋里温度高，加上人刚吃完饭，几个女人脸上都泛着闷红。成芸站起，去旁边推开半扇窗。

既然已经决定了，李云崇效率也高了起来，跟成芸说：“年前我找一家建筑公司，设计几套方案，到时候咱们再选一选。”

她记得从贵州回来的时候，明明还有三只的。

不知是对成芸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曹凯淡淡开口：“李总养鸟真是讲究。”

“我透透风。”曹凯手里拿着牙签剔牙，一边说：“太热了，这李总家采真好，大冬天屋里跟蒸炉似的，都能直接穿背心衩。”

曹凯喝了酒，人微醺，眼神也有点迷离。

“玉溪是个好地方。”李云崇说，“上就过年了，要是有空，我带你去看看那片地。”

成芸扭，曹凯站在她后。那桌的男人还没聊完，看起来曹凯是下桌上洗手间，回来时路过这里。

“哎，成姐看鸟呢？”

成芸没说话，又转看着鸟笼。

“你不用这么急吧。”成芸把一叠材料放到茶几上，说，“就算要住，也还有五六年，万一以后你又碰到更好的地方了呢，这儿不白买了。”

概念仅仅在于烟。

“现去现盖的房子那能住么。”李云崇冲了冲手的茶，说：“房子弄好，要搁一搁，沉一沉，到时候才好住。”

屋里谈笑声未落，曹凯奇怪地问了句：“还有谁要来啊？”

成芸本来以为李云崇只是一时兴起，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

她微微一顿。

成芸侧目。

曹凯看她一眼，“你不知原因？”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在成

成芸听不懂，转过问曹凯：“我之前看还有三只，怎么越养越少了？”她知李云崇不可能把鸟养死，少了只可能是他放走了，或者送人了。

成芸简直无话可说了，“行，都随你。”

有两个人带了老婆来，吃完饭，成芸跟两个女人到一边闲坐。

门铃响了两下就停了，成芸走到门口，一边问是谁，抬手准备开门。

隔间里是李云崇养鸟的地方，成芸无意之中瞥了一眼，意外地发现笼里只有两只鸟了。

那天晚上李云崇约了几个朋友，在家吃饭。李云崇把自己买的地拿出来给他们看，几个男人围绕着地聊得不亦乐乎。

“贵不贵多呗。”曹凯简单解释，“养了大半辈子了，总会悟出点什么。你看那些武侠里写的，高手练功练到最后，全都九九归一了，这万事万物一个理嘛。”

“应该没人了。”成芸也有点疑惑，她对曹凯说：“我去看看，你回去坐吧。”

莫名其妙，成芸嗤笑一声，刚想损几句，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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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离门口有一段距离，隔了一堵墙，似乎连里面人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曹凯点点。成芸往门口方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