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勇也不是刚刚入行的新人，一听成芸的问话，就觉得可能哪有问题。成芸没有继续说，给他时间回想。

晚上下班，李云崇的短信准时跟到，问她晚上安排，成芸告诉他要跟郭佳出去，

“哦对了，领导。”徐志勇想起什么，往前凑凑，“前几天，有人到总公司那边闹事，你听说了没？”

郭佳走到成芸面前，刷地一下把羽绒服敞开。

“凑合了，我俩过日子足够了。”郭佳笑着说，“谁也不能跟李云崇比啊。而且，他平常也不太让我往外宣传，毕竟他那科……”郭佳眯着眼睛，蹭了蹭成芸，意思你懂的。

成芸放下酒坛，随口：“医生都忙啊，不过协和的教授，赚的也不少吧。”

“还行，刚刚一点苗，就被压下去了。”徐志勇说，“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现在这帮记者可不怕事小，就是给你闹起来看。闹对了就为民请命了，闹错了自己也没损失。”徐志勇冷哼一声，“像咱们不是人似的。”

成芸点：“好，你们辛苦了，去忙吧。”

郭佳一亮相，羽绒服里面出个盒子来。成芸瞥眼一看，“什么东西啊。”

成芸摇，“没啊。事情大么？”

成芸笑了笑，没有再说。

成芸拿过来闻闻，“什么酒啊？”

成芸拍拍酒坛，“今晚上我那去。”

“他今天值班，说不说都一样。”

“过来！”成芸把盒子里的东西拉出来――小酒坛，不大，封得严严实实，酒坛上面光溜溜的，什么标签都没有。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徐志勇觉得成芸的顾虑多此一举，“我们这是代理公司，他们才是大，找人也是找他们。”

成芸都没抬，“你又迟到啊。”

成芸说：“最后解决了？”

“跟你老公说了么。”

“当当当当！”

“你有心哎。”成芸把酒拿过来看来看去。

郭佳嘻嘻哈哈地过来，羽绒服让她的型更圆了。成芸抬，看见她捂着肚子过来，说：“偷地雷啊？”

“解决了。”徐志勇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其实就是前台业务不熟练，好像是高层出面，把保单查到了，就退了。”

郭佳把盒子一开，成芸刚瞄到盖子就把手里东西放下了。

“啧，妇科啊。”郭佳表情有点夸张，“一个老爷们儿当妇科教授，说出去总有点搞嘛。”

徐志勇离开办公室，成芸靠在转椅上，转了半圈，拿起手的报表，重新看起来。

成芸没给面子，“啥？”

郭佳一笑，眼弯脸圆，“就这么定了。”

成芸点点，“没人来我们这？”

成芸之所以跟郭佳关系好，一定程度上是因为酒。这俩女人都好喝酒，可李云崇和崔利文，一个养生一个医生，都不让喝，两人只能偷偷摸摸上外面来过瘾。

郭佳坐到成芸对面，拍拍酒坛，说：“我舅舅家亲酿蒙古酒，上次你不是让我带么，我记着呢！”

积压的活虽多，不过真干起来也还快。不到十一点，东西已经理了大半。门口又有人敲门，没等回话，直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