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一面dao,“钱挣够了,就想进京任职,弄个京官阁老当当。”
唉,真是煞费苦心,月徊感慨:“这位孙知府也够能扯的,好端端的抬出什么夫人来,还一夜烙一百张饼,也不怕热油溅得一脸麻子。”可是说完,发现屋里的几双眼睛都盯着她,她心虚起来,“瞧我……干什么?”
梁遇骄矜地一哂,“就许你假借个莫须有的夫人搅局,不许人家夫人连夜烙饼?”
还真是……这孙知府的脑子果然灵便!月徊讪讪摸了摸鼻子,“我前几天受了惊吓,近来神思总是恍惚……”
那三双眼睛继续盯着她,仿佛在腹诽,“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月徊加重了语气,“真的,像昨儿晚上,我被那些姑娘的胭脂呛着了,不知怎么就说出那番话来,罪过罪过。”
秦九安和杨愚鲁交换了下眼色,忙打圆场,“姑娘是正派人,去不惯花街柳巷。”
月徊有台阶就下,连连点tou,“这话说着了,我也觉得那地方有毒,把人弄得五迷六dao的。”
梁遇不听她耍嘴pi子,微抬了抬下巴吩咐:“都收起来吧,留着将来剿灭了红罗党,给厂卫们zuo赏金。”
肉fei汤也fei,就打这上tou来。上峰得了利,自然亏待不了底下人。两位少监dao是,卷起包袱存放进了箱笼里,复行了个礼dao:“老祖宗连日辛苦,受了伤也不得好好歇息。登州府上过了一回岸,下回再想沾着土星儿,得到威海卫。目下船上诸样都齐备,老祖宗不必cao2心,且好生养伤,海上chaoshi,没的落了病gen儿。”
梁遇点了点tou,秦九安和杨愚鲁方退出舱房。一时屋里只剩下月徊,她和他独chu1的时候显然不大自在,大约因为昨晚上那半场风花雪月,她开始意识到他不单是哥哥,也是男人了。
“我……”她张嘴,本想顺势告退的,没曾想才蹦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了。
“我shen上不舒坦,你先别走,留下给我松松jin骨。”他袅袅瞥她一眼,把菩提放在一旁,摘下tou上乌纱递了过去。
月徊没法儿,只得上前接了,回shen搁在粉彩帽筒上。
“其实我伺候人不得法,怕力dao不够,反倒挠yangyang似的。”她卷起袖子,两手落在他肩上。
梁遇暗想只要她在shen边,只要chu2碰得到,他就百样受用了。
他闲适地闭上了眼,“挠yangyang不怕,挠yangyang也舒坦……”
月徊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一面问:“哥哥,您还疼吗?”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倒像是男人新婚第二天问女人的话。他说不疼,“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月徊说怎么会空呢,“您不是才收了十万两冰敬吗,我要是有那些钱,心里不知dao多踏实,哪还有空地儿啊。”
可见这丫tou没心没肺,在她眼里虚tou巴脑的情,从来没有实打实的银票来得实在。
那双手在他肩背上rou搓,花拳绣tui真没什么劲儿,他也不嫌弃,只是叹息着:“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心tou好。钱攒得足了,到tou来不过账上多添一笔,有什么用!”
月徊跟着惆怅起来,迂回开解他:“天下哪儿有白得的便宜啊,您想咱们家早前遭了那么大的难,要论常理,梁家翻不了shen了。我听过一句话,叫英雄莫问出chu1,能反败为胜的,就是英雄。”
“英雄……”他喃喃说,“受的那些苦,就一笔勾销了么?”
月徊自然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