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一脸平静：“真。”

他撑着门板，低看她。

南初点：“嗯，我原谅你。”

“杨指导跟你说什么了？”

现在这么一本正经拉着人，坐自己对面，跟人歉，倒还是一次。

“……”

林陆骁把她堵在门后。

林陆骁掏掏耳朵，“等会儿你！”

他挠挠发，“但我得为刚才的事儿，跟你歉，我不该吼你，不该说你丢脸。”

“……我得出去了，不然被人看到不太好。”

他往前探了探，“真原谅？”

南初没停，去拉门，后多出一只手，门板被人牢牢按住。

女人一愣，“你不上去？”

“暂时没兴趣。”

林陆骁轰着油门走了，留下一焦躁的车尾气，姑娘拎着包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说完，毕恭毕敬掬了个躬。

那时他才刚下队不久，格乖戾张扬，经时间一打磨，格倒是收了些，可眉眼间的邪气还在，特别跟你说些有的没的混账话时，年轻时那子乖张的模样顿显。

妈的！臭消防员！

他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双手环，人往后一靠，放缓语速，“我十八就进了军校，边的人都是暴脾气，教官，指导员，包括我父亲，甚至包括林启，他比我稍微好点，因为没接这个环境，我们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理事情晚一秒就可能会让一个家庭破灭，年轻的时候讲理也不靠嘴，在火场上也是，人他妈都火烧眉了，我还搁这儿跟你讲理，这肯定不行。一码归一码，以上是我格检讨，检讨归检讨，但我不改。”

南初指尖抵上他的膛，往后了，“来，你往后退退，靠这么近，我不上气。”

他靠着车门，插着兜，眉眼上挑，就这痞痞的劲儿、想得而得不到让人罢不能。

“你这急着跟谁撇清关系呢？！嗯？”他不悦地拧眉，把人给一把拎起来，按到红木椅上“给我坐着。看到就看到，这我底盘，没人

他弯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想要瞧出一丝异样来，姑娘也只是平静无波地站起来，对他说：“队长，你要是就说这事儿，我已经原谅您了，而且我也没放在心上，杨指导跟我说过您的事儿，您现在确实是关键时期，不该给您添那么多麻烦，这边先给您掬个躬。”

以前都是想方设法要占他便宜吃他豆腐，这一下要跟他撇清关系，林陆骁他妈的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这就原谅了？他有点措手不及。

门都快成背景板了，两人的多次谈话都在门板后面进行的。

下车绕过车去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女人从车里拎出来，“回家吧。”

说得坦然，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异样，应该就是原谅了？可总觉得差点儿什么，就那忽近忽远的疏离劲儿，让林陆骁有点烦躁。

就在刚才下楼的时候，杨振刚把南初拦住，说了一些话，当然不是太好听的，南初当时也只是笑笑，这队里每个人都把林陆骁当亲儿子似的对待，也明白杨振刚是为了林陆骁好。

南初面上不动声色：那您搁这儿跟谁检讨呢。

……

“……”

变了变了，这女人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