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咱们下五、子、棋！”

许墨阳快抽完第二支烟的时候，抬看了眼四楼某间窗，依旧漆黑一片。顿时眼神猛的一紧，心里闪过一丝丝不安，连忙掐灭手中的烟，下车冲上楼去。

许墨阳踏进病房的时候许天华又开始耍赖了，他看着爷爷在安安面前那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他才发现，他们家老爷子其实和别人家的没什么区别。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果敢刚毅指挥作战的司令真的不复存在了。

安安无奈又好笑的出口提醒：“爷爷，白色的是我的，您是黑色的。”

安安瞥了眼门口站着修长的影，眼神微微一避，有些尴尬的冲许天华说：“咳，爷爷……晚了，我先回去了，改明儿再来看您呐！”

打横一把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

许墨阳眉心一蹙，心里隐隐生着一闷气，却又不知自己在气谁。

“欸——等等，我刚刚明明放这里。”

——

许墨阳轻“嗯”了一声，就率先走出门去取车。

车子总算在安安家门口停下。

她立轻轻说了声再见，就打开车门下车，完全也没有要等对方说一句“拜拜”的意思。

——

许墨阳静默地点燃一支烟，淡淡地了口，并没有打算即刻离开。偌大的封闭车厢伴随烟雾缭绕的点点星火，朦朦胧胧地笼罩着黑暗中的男人。

“爷爷，我五颗咯。”

一句话堵死了，两人一路相顾无言，谁也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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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华笑着罢罢手：“谁说咱们下围棋？”

许天华玩了一晚上，兴许也是累了，就冲门口的许墨阳说了句：“墨阳，你送安安回家吧，这么晚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安全。”

安安见状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再推脱反而就显得她矫情，待安安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墨阳的车子刚好停在她眼前。

车上缓缓淌这一首轻音乐，唔……很眠。安安有段时间失眠就反复循环听这首歌。

点儿别的？”

一整个晚上，病房内都充斥着：

“………”随即，半晌过后：“再来！”

安安瞬间凌乱了。

安安虽诧异他怎么还没走，但胃已经疼的让她直不起腰来，顾不上许多，直将子的力量都在他上，无力的说：“没事，胃疼，麻烦你扶我进去，房间里有药，我没力气了。”

许墨阳侧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睡哪里不都一样吗？“

“我下这里，哈哈，我五颗了，刚刚你又分心了吧。”许天华伴随着兴高采烈的声音，“啪哒”的落下一子。

许天华又笑着打开棋盒，继续说：”听说是你们年轻人儿的玩意，来，咱们来试试。”

终于，在楼梯转角看见一个蜷缩的人儿。

安安愣住了，干笑：“难不成您拿围棋出来跟我下象棋？”

——

安安瞬间觉得老天是公平的，许天华年轻的时候骁勇善战、当过侦察兵、扔过手榴弹，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他那时候一定想不到这世上有五子棋这种以柔克刚的东西。

许墨阳目光沉沉，上前扶起她，哑声问：“怎么了？”

房间

安安见某人一脸沉醉样，不自觉地说了句：“晚上放这种音乐，你是准备睡在车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