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也回来过？”

“嗯？”

***

赵一踞跟赵旭两人坐在岸边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儿这样开心，小脸上的笑容像是阳光般耀眼而珍贵。

在他前方本来应该是个海水形成的小湖泊，他小的时候就曾跟许多伙伴在这里摸螃蟹，捉小鱼，是他仅存不多的快活童年的美好记忆之一，但是现在湖泊早就然无存，里杂乱无章地堆放着许多碎石渣滓。

孩子的快乐也感染了他，赵一踞回：“你儿子很可爱。”

一阵发紧。

那个人却呆呆地盯着他，在赵一踞将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叫：“你是……赵一踞？”

赵旭笑笑：“你怎么一直都没有回来？不过也是，大城市多好，这破村子有什么好的，现在谁不想出去。”

侧传来宝宝欢喜的尖叫声，在招呼他快些过去。

他本以为这是没有人居住的房子，没想到居然有人，一愣之下忙歉：“不好意思，我把车挪开。”

赵旭也结了婚，有个跟宝宝差不多年纪的儿子。

赵一踞像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假作无事：“随便回来看看，明儿就走了。”

赵旭不觉着意外：“这么快……不过也是，除了这海，也没什么可呆的了。”

赵一踞沉默。

无话可说，赵旭咳嗽了声，眼神有些闪烁，终于他说：“对了，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别见怪，我只是随口问问，之前赵森回来，突然叫人抽干了卧龙湾，还有你那当老师的二堂哥，他本来也是稀客，人家又忙，却破天荒地也回来住过几天，所以我才胡猜的。”

赵一踞想不到，

赵一踞止步，他回看向后的人，男人好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肤黝黑糙，穿着一件卡其色的旧夹克，黑子上沾满了尘灰。

“那是以前，”赵旭双手环着，“生意没好，一塌糊涂……他娘也跟我离婚了，这里虽然不咋样，好歹还有个立脚的地方，于是就回来了。”

赵一踞回，正要跟着妻女去踩踩海水，路边房子的破旧门扇给打开，里有个人走了出来。

两个孩子迅速地熟络起来，小男孩动作利落地教导宝宝如何从海边的石底下摸小螃蟹，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欢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最后连本来站着看的妻子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宝宝看见跟自己一样的小孩子，格外喜欢，拉着小男孩的手一块儿玩耍去了。

“你不知？住了大概有六七天吧，整天在卧龙湾边上溜溜达达，还上了几次山，这海边也常来，东瞅瞅西看看，看着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他起初没有认出这人是谁，直到对方有些激动的提醒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赵旭啊？你的同班同学赵旭！”

赵一踞听惯了这种言论，默默低：“对了，我听说你不是也在外？”

赵一踞发涩：赵旭的现在，仿佛就是他的将来，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信，妻子应该不会离开他，可如果真的落败到这种地步，自己又怎么能让妻子跟女儿跟着自己受苦？

赵旭却说：“你们族内倒是兴旺的很，你们大姑是能人，你二伯家里两个堂哥又出息……你也是大老板了，这次回来是玩儿，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地叹了声，转看向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