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汽水要不要点心？”霍震烨一本正经演戏给红阳看，“你夜里要饿的，我多买几样，你挑着吃。”

等他一出门，白准就坐直了子，开始替神像穿法衣。

这个霍震烨除了磨竹劈竹，打打下手之外，七门调的隐秘他本就不知。

这些小弟子看二师兄都这么说，个个偷懒，谁愿意给大师兄喂饭端水倒盆呢。

他指尖动的飞快，没一会儿神像有初形，法衣全由纸裁出来，整件衣裳就像是锦帛针线的一样。

梦魇无形无声，在梦中来去自如，暗中推动这个梦，霍震烨只有离开屋子，伯奇鸟才能发现它的踪迹。

“把你的眼睛挪远点。”白准不耐烦了，演戏呢，认真点。

红阳想到什么，冷哼出声：“七门的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屋子，小弟子向他汇报：“已经给大师兄送去肉粥了。”大家都在议论究竟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让大师兄连牙都掉光了，活像九十岁的老子。

红阳手上那细竹条“啪”一声被他断了，他深口气平复心绪，忍不住心生疑惑，难白准也并没有教过这个徒弟更深的功夫？

再

白准忽快忽慢，只动嘴不出声，他的目光正透过伯奇鸟的眼睛，望着天空四周，搜寻梦魇的影子。

这对师徒，倒跟他与白阳差不多。

红阳学白准的样子磨劈剪，在火上烘弯竹骨架，架势学得有模有样。

昨天看两人在床上糊天糊地，还以为白准把这徒弟当宝贝心肝儿了，原来竟也不过教点。

霍震烨就在他边，看他看了半个小时。

白准不知红阳这样腹诽他，他懒洋洋耷着眼：“去给我买点汽水来。”

红阳刹时神大振，他分不出神来去看霍震烨在干什么，只是盯住镜面细看，心里想这姓白的果然藏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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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是点佛眼。

而姓霍的也知白准藏私，他必定偷看过白准纸扎，才能在梦里也这样排演。

七门后人会的，白阳肯定也会，委伺候他这么多年，他竟吝啬如此，红阳一面咬牙一边记住这些步骤。

白准心知红阳正在看着，动作不紧不慢，把细致功夫到十分，一竹骨磨了半个小时。

白准有心炫技，两手作画，看得红阳眼花缭乱，这些事他就从未见白阳过。

白准细磨朱砂，一边碾磨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霍震烨就真的只挪远了一点。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

“什么大师兄，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罢了，以后他的事不用特意来问我，不死就行。”陆鸿轻蔑说完，甩手走了。

床上哄人的手段一，下了床还是什么也不肯教！

白准懒声应他。

红阳把脸凑近铜镜，想听清白准到底在说什么，这一定就是七门的法术咒语。

神像有一人高，法衣斑斓，神色肃穆，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会信这全是纸竹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