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微微一愣，然变色的皇帝，又看了看依旧在淡淡地笑着，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九皇子，声音带着几分厌恶地说，“那婴孩儿早产虽然羸弱，不过如果用心照顾并不会夭折。只是若这婴孩儿不夭折，他怎么进与陛下卖惨，怎么令陛下感同受同情他与冯瑶。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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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陛下到底是有没有中毒昏迷啊？”燕宁本来就笨笨的，一时皇帝说得这样糊，她还是想问得清楚一些。

        插刀呆呆地看着皇帝，清澈懵懂，皇帝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败退了。

        不，不是告状。

        他没再说什么，皇帝却已经一脚踹在九皇子的肩，把他踹得一个踉跄。

        他听到楚王的这些禀告，想想一个无辜的婴孩儿竟然因九皇子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就这样夭折，顾不得讨好李贵妃便指着九皇子破口大骂，“丧心病狂！你这个畜生，畜生！还有冯瑶！”

        皇帝沉默地看着告状。

        “你这个畜生！”皇帝并不算是善男信女，在皇帝的时候抄家灭族的事不是没有过，可是却从不会对一个无力柔弱的婴孩儿下毒手。

        “九皇子并未丧子。”楚王突然淡淡地说，“就算他今日没有伤及陛下，我也是要置他。他与冯瑶并无子嗣，冯瑶伪装有孕，瞒天过海，将民间一个妇人的婴孩儿偷梁换到九皇子府。太医在九皇子隔帘诊断的有孕妇人并不是冯瑶。只是那妇人突然早产，冯瑶也不得不假托自己早产。”

        一天不插皇帝两刀怕是不舒服呢。

是骗了所有人的，然而太子却急忙摇说，“没关系。只要父皇好好的，儿臣什么都不会计较。”他对皇帝倒是真心一片，皇帝脸上也不由出了柔的表情，叫太子扶起来温和地说，“你这段时间得很好。朕很高兴。”

        “这件事要从朕昏迷之前说起。”皇帝在楚王警告的目光里，想到自己尚在罪期，便对燕宁越发和气，挤出一个笑容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说，“九皇子之前不是失了儿子么，格外伤心，因此那段时间朕为了开解他，就召见他许多次，说了许多话，有时候朕也有些抱怨告诉了他。”

        他在大难临的时候，毫不犹豫把黑锅甩在九皇子的上。

        他想到冯瑶的恶毒，想到冯族长进对李贵妃说的那些大逆不的话，眼底出几分冷酷，冷冷地说，“冯氏一族谋逆，男子放，女子……”他皱了皱眉，半晌才说，“抄了冯家，将冯家贬黜为庶人，冯氏的女

        ……皇家之中竟然有这样单纯的小家伙儿，而且还过得舒舒服服的，真的太不容易了。

        而是进化成了插刀。

        冯瑶此刻还在慎刑司关着呢，皇帝左右四顾没有看到冯瑶，便怒声，“冯瑶这混账，简直就是皇后的污点！这样狠毒的的毒妇……”

        因九皇子怎么也算得上是贵妃养子，因此皇帝随口说了几句，“这一切都怪九皇子！九皇子当时就蛊惑朕说，叫朕装病。都说患难见人心，朕如果重病，贵妃就必然不可能再用冷淡朕的伪装来掩饰，一定会出关心朕的真情，朕就觉得这话有些理。”

        他抱怨什么呢？自然是抱怨一些李贵妃不把自己放在心里，总是和自己别扭着的话。

        不过皇帝冷眼看着，李贵妃还是对他寒了心的样子，便有些垂丧气。